不一时,子扬道:“回王爷,是杨老夫人和王妃、郡主出外上香回来。”水溶道:“你去说一声,一会儿本王和王妃过去拜见杨老夫人。”
扶着黛玉下了车,水溶见对面杨老夫人和乐善王妃、英郡主已经下车候在那里,见到水溶和黛玉,众人正要行礼,水溶忙让紫鹃扶住,道:“老夫人不要客气,况且私下我们是小辈,该给老夫人问安才是。”
杨老夫人道:“王爷在上,大礼不可废。”水溶笑道:“这又不是在朝堂,何况如今是小王陪着王妃过来。”
黛玉笑道:“是呀,当初黛玉借居王府,多亏老夫人照拂,黛玉在心里一直很感激,今日遇上,特意过来问候一声。”
杨老夫人道:“北王妃客气了。”黛玉道:“老夫人这是去哪儿。”杨老夫人道:“王儿出征在外,老身和王妃刚去牟尼院上香回来,碰巧遇到王爷和王妃。”
黛玉笑道:“乐善王爷身经百战,一定会凯旋回来的,老夫人不用忧心。”杨老夫人道:“借王妃的吉言。”
又和乐善王妃、英郡主打了声招呼,黛玉才和水溶上了车。
轻轻瞥儿一眼乐善王府的马车,黛玉忽的酸酸的道:“亦清,英郡主还没有结亲。”水溶道:“她结没结亲管我何事。”
黛玉清眸流盼,别有意味的道:“你别说你不知道。”水溶揽过黛玉,笑着道:“你这个傻瓜,莫不成谁不结亲都得赖我,那我成了什么,颦儿,你整日的胡想什么,有这份心思,好好想我就行了,你放心,我只对你一个人承诺过。”
叹了口气,水溶道:“乐善王爷这次出征,恐怕皇上另有深意,如若不然,朝中那么多人,又怎会选他呢,一步走错,万劫难复。”
黛玉有些疑惑的看着水溶,接着低低的道:“宦海沉浮,官场险恶,我自来就不喜这些,不过既然你身处其中,万事也要小心才是。”水溶低低的笑了,道:“你放心吧。”
过了一会儿,黛玉问道:“皇上亲政这么多日子了,难道开始排除异己…”水溶低声道:“你这个颦儿真聪明,英王旧部已清,剩下的就是以前有过嫌疑的人了,不过我们曾欠下乐善的一份人qíng,希望皇上看在这次乐善能戴罪立功的份上,网开一面,不至于让我们为难。”
觉察到怀中的黛玉微微抖了一下,水溶道:“你怕什么,自古皆来这样,成者为王败者寇,一步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黛玉轻轻的道:“亦清,皇上不会这么做吧。”水溶低低的道:“傻瓜,身处高位心慈手软就是给自己留下后患,能坐上皇位,皇上难道还能不知道这些,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我们是出来散心的,不说朝事。”
城外的官道渐渐窄了起来,水溶和黛玉正低低的说着什么,忽觉得车子停了下来,外面隐约还有说话声。
水溶扬声道:“子扬,怎么回事,车子怎么停下了。”外面传来子扬的回声:“回王爷,前面是京畿守将的马车,由于道路窄,只能容一辆车先过,他们不知是王爷的车,双方车夫正互不相让,我让子眉过去让他们让路呢。”
没有犹豫,水溶脸色一沉,威严的道:“你跟了本王这么久,难道还不知本王的脾气,不用停车,继续走,看谁敢挡本王的路,就让他车仰马翻,听到了吗。”
子扬应了一声,道:“是,属下明白。”转过头来,水溶见黛玉一双妙目正怔怔的看着自己,不由缓下脸色,道:“颦儿,你看什么呢。”
黛玉轻声道:“亦清,我们又不是有急事,何必这样张扬呢。”水溶微微一笑道:“你不懂的,在官场上有畏才有敬,若是我闭眼不计较,他还会以为我好应付呢,何况区区一个京畿守将,我没追究他有眼不识泰山的罪过就已经够大度的了。”
摇了摇头,黛玉道:“想不到你不但在府里不讲理,原来在外面也是…”没有说下去,黛玉轻轻的低头一叹。
外面传来子扬的声音:“王爷,已经按王爷的吩咐做了。”水溶道:“好,这些小事以后记住就行了,不用来回本王。”
低下头,水溶对黛玉道:“威不立则无,你信不信,若他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来负荆请罪的,我也正想找找他,前些日子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