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为什么会这样,我要告诉父皇,真相并非如此,侍卫,侍卫…”皇子照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凌乱的长发下,掩不住脸上狂乱的表qíng。
水溶默默的听着,等渐渐平息下去,才冷冷地道:“照王爷,本王劝你还是省省力气,死了这份心吧,这里比不得照王府的锦衣玉食,有这份力气好好留着熬吧,十年,二十年……这粗粗的铁栏会一直陪你到死。”
皇子照气的大喊:“水溶,你别得意,你以为龙沐是个好人,哈哈,你错了,兄弟们中,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最有心计的竟是他,哈哈,我真傻,我只去防着锋芒毕露的四弟,却没料到背后捅刀子的竟是温润随和的老三,哈哈。”
看着有些疯狂的龙照,水溶微微皱起了眉头,转身要离开,却听龙照在后面喊道:“水溶,我也决不放过你,你等着一定会有人收拾你的。”
随后像想起什么似地,皇子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得眼泪横流,才道:“对呀,你等着吧,有你倒霉的那一天,还有人会收拾你的,我差一点忘了他,他不但会让你死,还要让你死不瞑目,那才痛快,哈哈。”
水溶忽的转过身,犀利的眸子里jīng光一凛,狠狠地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一直等着你说的他来找我,不过,奉劝照王爷一句,也许你会失望的。”说完,拂袖离去,房里只剩下皇子照自言自语的嘶喊声。
第三章 、叙家常太妃明意
走出屋子,水溶长长地舒了口气,英俊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原来的云淡风轻,回头望了一眼,道:“水陆,我们回去吧。”又对等候的兵士道:“好好看押,圣上有令:没有皇上的令牌,谁也不许靠近。”
兵士恭敬的答应,肃立的身子似乎更直了,水溶轻哼了一声,低头疾步离去,直挺的银袍在幽暗的院里留下一个笔直傲然的背影。
回到省里,水溶处理了几件应急的公务,刚坐下端起杯子,蓦的想起昨晚给太妃请安时,听侍候的丫鬟说过,太妃前夜有些受凉,轻皱了一下墨似的浓眉,水溶立起身来,吩咐随身的太监道:“小安子,收拾收拾,早些回府。”
刚踏进北府大门,水溶坐在轿里正闭目养神,忽听小安子在外面轻声道:“王爷,子扬回来了。”
水溶的清眸忽的睁开,直起身子,连声道:“快让他过来回话。”说着,等不到小安子掀开轿帘,自己就走出了轿子。
看着有些疲倦的子扬,水溶竟失了平日的冷静,急声问道:“如何。”小安子暗暗望了王爷一眼,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什么事竟让王爷如此焦虑。
子扬施了一礼,低声道:“属下无能,她已经走了。”或许水溶自己都没有觉察,脸上的失望是那么明显,看子扬的眸子里隐隐有了怒气:“为何会这样,说清楚。”
子扬看了一眼玉面含怒的王爷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属下赶去了那里,按着王爷的吩咐,谁知那里早已人去房空,属下又使人侧面去打听了一下,说她们已经离开了,听说好像遇到亲戚,庵里的人只知好像进城了,其余的再无所知。”
水溶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回了轿子,众人面面相视,谁也没敢做声,过了很久,才听轿里传来一声懒懒的吩咐:“起轿。”
北府后院正堂的院子里有棵粗粗的白果树,密密的叶子如今已是微huáng,衬起红瓦翘梁,别有一番风韵。
站在院里的水溶已恢复了平日的风轻云淡,俊美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刚才的痕迹,潇洒的步子沉稳而又坚定,只是看到院子里多出的宫侍后微微皱了一下眉。
侯在外面的丫鬟传道:“王爷回来了。”随后一个娇俏的身影走了出来,笑着道:“王兄,你回来得正巧,母妃刚才还在念叨呢,安阳表姐也来了,正陪母妃说话呢。”
水溶皱着眉道:“我知道,看这满院的阵势,不是明摆着吗,瑶妹,母妃好吗。”水瑶笑着道:“看到王兄就更好了。”
水溶清冷的面上不由浮出一丝笑意,宠溺的道:“想不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相比起三妹水琼的温和沉静,水溶似乎更喜欢娇憨活泼的水瑶。
两人一起进了屋子,迎面见北太妃倚在软榻上正笑眯眯的看着进来的一双儿女,有些清瘦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