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王府”水溶低低的念了一句,抬起头,一抹淡淡的浅笑掠过他俊朗的脸庞,深邃的眸子里竟是从没有过的自信和执着。
站了一会儿,乐善王府的下人小跑着过来道:“原来北王爷在这里,我家王爷回府了,请北王爷到书房祥谈。”
回到北府,已是夜色昏暗,北太妃的房里却是笑语嫣然。水溶刚一进屋,就见水瑶笑着迎上来,道:“王兄,快来看,二哥来信了。”
水溶给太妃问过安后,对水瑶道:“拿来我看看,泞弟在边塞说什么了。”水瑶笑着把信笺递过来,幸灾乐祸的道:“你看吧,说了好多呢。”
打开书柬,里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安好”,水溶苦笑了一下,转头对北太妃道:“母妃,你看,泞弟还是那个xing子,连字都懒得多写一个。”
太妃也无可奈何的道:“他自小xing子懒散,自你父王去后,越发随xing了,虽比你小了几个月,可连你一半的沉稳也没有,真让我担心。”
水琼柔柔的道:“母妃别担心,二哥只是行为有些放骸,本质却是很好相处的,或许过两年就好了。”
水瑶笑着道:“是呀,我喜欢和二哥玩,嬉笑随意,比不得王兄…”水溶故作生气的道:“好呀,瑶妹,竟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看来是我这做兄长的管教的不严。”
水瑶做了个鬼脸,躲到了太妃背后,道:“母妃你看,王兄又要凶我了。”太妃笑着道:“在母妃这里,他敢。”
看着水瑶撒娇的搂着太妃,水琼清亮的眸子里闪着羡慕的神色。
望着水瑶娇憨的样子,水溶无奈的笑了,道:“看在母妃的面上,今日暂且饶了你,下次可要小心了。”
心细的水琼轻柔的道:“王兄今日的兴致好像挺高的,瑶妹,你说是不是呀。”水瑶道:“就是,我也正纳闷呢,若是平常,说不定早生气了。”
水溶一顿,随后道:“是吗,我倒没理会,母妃,我先过去了。”太妃道:“去吧,记着给泞儿写个回信,这孩子,亲娘去世得早,虽然带了他这么多年,可我总不了解他的心思。”水溶应了一声,道辞离开了。
凉凉的夜风轻轻地拂着,如水的月华在路旁的花糙上洒下淡淡的影子,水溶仰头看了一眼细细的残月,竟觉得心里充盈着一种无法言明的兴奋,忍不住对身后的侍从道:“安子,和我去演武场练剑吧。”
小安子忙急声道:“王爷,要练剑还是等子扬回来陪你吧,小的不行呀。”水溶白了小安子一眼,轻笑着道:“本王也没让你陪,就你那身手,说不定不用本王动剑,你自己就把自己刺伤了。”
小安子窃窃的笑了,道:“王爷明鉴,小的确实不行。”水溶轻哼了一声,转身急步向演武场走去。
第九章 、见旧仆别有隐qíng
银色的剑光在月下挥成一片,透着冷冷的寒气,纷纷的剑芒中,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腾挪跳跃,气势如虹。
小安子捧着长衣立在一旁,骨溜溜的眼睛瞪着场下的英姿,自言自语的道:“王爷今日真反常,冷不丁的想起来练剑,害得我还得站在这里挨冻。”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急促的剑影慢慢停了下来,水溶没有走上来,而是立在那里,望着清冷的夜空,弹剑低吟:“醉里挑灯看剑,梦回chuī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忽听一声慡朗的笑声:“好一个‘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清表弟真是豪qíngbī人。”水溶笑道:“哪比得表兄韬光养晦,运筹帷幄。”
龙沐一怔,随后呵呵笑道:“看来北王爷今日的心qíng不错。表兄仿效古人,邀你月下畅游如何。”
接过小安子的长衣,水溶道:“既是沐表兄有此雅兴,亦清一定奉陪。安子,吩咐人备马。子扬回来没有,让他人来见我。”
吩咐完毕,水溶对龙沐道:“沐表兄连夜到访,一定有事,我们……”龙沐笑道:“无事就不能到北府,难不成我来给姑妃请安也得有借口。”
水溶清眸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道:“亦清这倒没有料到,沐表兄连请安也与常人不同,单单选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