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确实想过回天策府。”李旭尧回答,“但明教派人拦截……”
“李将军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明教拦截?我相信明教确实有拦截,但你应该躲得过才是,就算躲不过,也不至于无法回到天策府。”叶黎昕打断李旭尧的话,“难道又是你们统领出的馊主意,想来我藏剑山庄上演一出‘苦ròu计’。”
“并非如此。”李旭尧本就不是什么巧言善辩之人,此时只能和盘托出,“我在回天策府的路上确实遇到明教‘暗星’长老带人拦截,但统领让人给我口信,让我务必带到藏剑山庄来。”
“他做出那样的事?还敢叫你给我带口信?”叶黎昕气极反笑,当年他将李俊嬴视为至jiāo好友,甚至同食同寝,结果是什么?李俊嬴对他的竟然并非朋友之qíng,这虽然让叶黎昕震惊,但却不是让他和李俊嬴绝jiāo的原因。最让叶黎昕心寒的是,李俊嬴从始至终接近他都是由目的的,他想要获得藏剑山庄的铸剑法,用以铸造天策府弟子所用的□□!而一旦李俊嬴接近他的初衷变得明确,那李俊嬴对他的所谓的感qíng就变味了,变成一种用于
胜利者对失败者jīng神和ròu体上双重折磨的利器!
“叶庄主,统帅当年确实有想过接藏剑山庄的铸剑法用以改良我们天策府的兵器,但他绝不会以卑劣的手段骗取或从你这里夺取。”李旭尧眉头微皱,他对自家统帅的为人很是信任,“当年的事,统帅曾经向我提起,当时他到‘炼天’来是因为见到一黑衣人鬼鬼祟祟,因而他才跟进来想一探究竟。”
“胡说!”叶黎昕呵斥,“当初我藏剑山庄有十几个弟子作证,他打伤我藏剑山庄的弟子进入‘炼天’想要抢夺铸剑技术!”
“敢问叶庄主,你的这些弟子,可都是些信得过的?他们这些年,可有异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黎昕心头一跳,当年发生那事时的qíng况他还历历在目,因而对那些作证的弟子都记忆深刻,但就像李旭尧说的,这些弟子这六年以来都不安分,对藏剑山庄有异心。而自己每次想对他们加以惩戒时都被叔叔劝下,说他们是保护藏剑山庄铸剑术的功臣,所犯的错也不大,就放过一次云云。现在被李旭尧这么一说,叶黎昕仔细回想一下当年的事,发现却有蹊跷。当初告诉自己李俊嬴有别的目的的弟子,就是叔叔的亲传弟子。而自己的叔叔,对于自己兄弟四人担任庄主一事颇有微词,当初也是奶奶力挺叔叔才不再提起此事。而这些年,叔叔确实暗地里做了不少有损藏剑山庄的事,但因为是自家人,因而叶黎昕只是暗自处理并调派能够信任的弟子对叔叔多加监视。
“统领让我带话,当初的事他并没有做,让你信他。如果你原谅了他,就请在八月十五时去纯阳观时一聚。我言尽于此,告辞。”说完,李旭尧大步离开了‘炼天’,打算去找叶茗轩。
“黎昕,你信我啊。”叶黎昕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叫自己相信他。可是那个时候,自己怎么信他?作为才刚上任三年的庄主,在自己叔叔和藏剑山庄弟子们的指认下,要相信谁?而现在,事实却无qíng地告诉了他,自己当初,是信错了人。
“俊嬴……”叶黎昕无意识地呢喃出口,身形颓然“我……错了。”
“喂,爱犬,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没事吧?”叶茗轩嚷嚷着凑到李旭尧的跟前,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发现没有自家大哥的身影,奇怪地问:“我大哥呢?”
“叶庄主,现在应该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吧。”李旭尧回答,统领和叶庄主的事,也不是谁一说就能解决的。
“难道……”叶茗轩猜测,“你知道当年李大哥和我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嗯……算知道吧。”
“快说快说。”叶茗轩催促,“当初我大哥和李大哥突然就闹别扭了,问谁谁也不说。庄内的弟子们也没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那样莫名其妙地藏剑山庄和天策府就对立了。”
“……”
“不要藏着掖着嘛,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的。来来,我们回去,我给你端茶倒水,按摩擦汗,你就告诉我把。”叶茗轩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李旭尧往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