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牛雪卿想想,还是说些温庭筠的吧,“玲珑骰子安红豆。”
对方一愣,遂接道:“入骨相思知不知。”
“嗯……”牛雪卿接着想温庭筠的诗,却突地想到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
对方又摇摇头:“在下不知。”
“心悦君兮君不知。”
对方闻言一愣,遂一笑:“姑娘说的是。”
啊?
牛雪卿毕竟同文人无法相比,很快便被攻下来了。
不过既是撑了几轮,自然也是有奖品的。是个男人用的腰带。
牛雪卿和薛梓茹自然是没有用的。牛雪卿想着,回去送给展昭便是了。
而先前遇到的那人竟是卷土重来,不知是牛雪卿时运太好还是他时运太好,竟胜得比牛雪卿还要多。奖品却是个镯子。
这自然不是为参与游戏的姑娘家准备的,不过是让胜者拿去哄姑娘的。
牛雪卿瞥了一眼那镯子,大约是银镯,两头是一大一小两枝花苞,花皆为白玉所做,以银覆之,呈花苞状,栩栩如生。虽银与玉石成色皆一般,但贵在心思巧妙,做工jīng致,亦是不菲。
牛雪卿便露出喜爱的神色来。
“姑娘喜欢,便拿去吧。”见牛雪卿如是神qíng,那人如此道。
“那如何使得。”牛雪卿自是不会占人便宜。
“我也没有心上人,留着这年轻姑娘戴的镯子也无甚用,不若顺水推舟,送给姑娘。”
“多谢公子,只是当真不必。”
“姑娘得这腰带,于在下还有些用,不若你我各取所需,jiāo换如何?”
牛雪卿看看手中的腰带,略显华丽,想来展昭也不会喜欢,便道:“自是好,只是公子的镯子似乎更要贵重一些,公子不觉吃亏么?”
“再贵重的东西,若是无用,便也是废物了。”
牛雪卿觉得这句话同她所想一样,不禁好感倍增,点头答应,以物换物。
同薛梓茹玩到吃过晚饭,二人都十分乏了,回客栈便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吃过早饭,二人本是要商量今日的行程,却忽有人敲门。
两人既没有亲友在这里,有人寻来,便定然是麻烦事了。牛雪卿心里一紧,上前开门。
“二位姑娘。”竟是客栈的老板,看神色,的确不是好事。
“有事吗?”
“姑娘,有人描了姑娘的样貌,正四处寻姑娘呢。”
“啊?”牛雪卿一愣,“我?”
“正是姑娘。”
牛雪卿有些懵,自己可是什么麻烦都没惹啊,寻自己做什么?
见老板的神qíng,有些怕自己是躲赌债的一般,牛雪卿忙解释道:“您放心,我不是惹了麻烦躲过来的。我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他们寻我,想来也是寻常事,您不必紧张。”
老板还是不大放心,但也不好表现出来,犹豫一下道:“那好,你们两个姑娘家在外面,小心一点。”
“多谢。”
送走老板,牛雪卿同薛梓茹说一下,皆是觉得有些怕,决定赶紧去下一个地方,离开杭州。
收拾包袱还未动身,人却已经找上来了。
牛雪卿怀着忐忑的心qíng开了门,见是个女子,心里多少放松了一些。
一个女子,总还是能敌得过的。
“姐姐……是来找我还是找我朋友?”
“是来找牛娘子您的,我可能进屋坐下?”
牛雪卿将人请进来,倒了一杯冷茶。因并非请来的客人,也没为此说些什么。
两个姑娘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故而薛梓茹也入席,时时准备着。
面前的女子不过二十□□的年纪,看出二人的紧张,笑道:“娘子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牙婆,我不过是个冰人。”
“冰人?”薛梓茹不解。
牛雪卿上下打量一下,向薛梓茹解释道:“冰人便是媒人。”
薛梓茹看看眼前的人:“啊?冰人为何来找我们?”
“说的是,您为何来找我们?”
“傻娘子,我一个冰人来寻你,自是有好事了。”
看她的笑容,牛雪卿也知这“好事”怕是有人说亲了。只是自己身在异乡,谁又知道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