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不客气了。”展昭说着,又拿起一个。牛雪卿看着他吃,看他吃得香甜,自己也不禁饿了。不过青团子不对牛雪卿的胃口,看展昭吃完,便自己上街买吃的去了。
吃饱回来,却见薛梓茹十分不高兴地朝自己来。
“薛薛,你怎么了?”牛雪卿问道。
“牛雪卿。”薛梓茹冷冷道,“你怎么这么幸运呢?”
“啊?”牛雪卿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为什么同样是礼物,我择了一幅江南画卷,而你不过是一个瓷瓶,他却喜欢你的那一个?”
“啊?”牛雪卿一愣。
原来是薛梓茹今日将礼物送给展昭,展昭也表示感谢,只是并没有特别喜悦的神qíng。这其实不难理解。水墨绘画,取材江南景色的许多,汴京也有许多。加之薛梓茹选的这一幅并不多jīng制,是个极普通的画卷,故而展昭也只是普通的反应了。
而牛雪卿的瓷瓶,正是摆在展昭那里,薛梓茹一眼看出,询问展昭。
可是展昭提起那个瓶子的时候,眼中却是十分高兴的。
看得薛梓茹嫉妒。
而积攒多时的不满和委屈,也终于爆发了。
“为什么展昭总是觉得你好?我同你差在哪儿了?”薛梓茹怒道。
牛雪卿知道,因为之前积累的关系,薛梓茹在古代活得的确没有自己好。可是面对薛梓茹的无理取闹,牛雪卿也不会一直容忍下去,终于反击道:“我本不觉得你比我差,可是你如果真的要论,我就同你论。我喜欢展昭六年,就与你不同。”
即便这个时候,牛雪卿也没有疾言厉色,也没有用特别难听的字眼。
可是薛梓茹却不高兴道:“那又如何?你之前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展昭。我对展昭才是真正用心的!你不过是凑巧!”
“我凑了什么巧?”牛雪卿到现在也不明白,“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我同展昭的关系比你同展昭的关系近啊!”
薛梓茹冷笑一声:“那为什么,他总是喜欢你的礼物?他总是对你所做的满意?”
“……”牛雪卿有点无言以对。原来,自己同展昭的关系,在旁人眼里有这么近吗?
薛梓茹继续道:“他在牢里的时候,你在哪里?是我,做了菜每天送去!你呢?你做了什么?”
牛雪卿觉得可笑:“你只看到我不往牢里跑,你可知我是为了救他出来?我在公堂上同赵祯辩驳的时候,你在哪儿?”
薛梓茹一时语塞,胸口起伏两次,也没说出什么来,一甩袖子,却径直走了。
牛雪卿愣在原地,薛梓茹莫名其妙发了一通脾气,究竟想怎样?
被薛梓茹弄得心中郁闷,牛雪卿找到公孙舞,想同她聊聊。
其实,牛雪卿自己来说,她是觉得,同公孙舞待在一起,比起同薛梓茹待在一起要舒服许多。薛梓茹喜欢胡思乱想,公孙舞则大方。牛雪卿总要顾及薛梓茹的感受,而同公孙舞待在一起则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因为公孙舞和她各有所长,她有远见卓识,公孙舞则饱读诗书。至少牛雪卿自己觉得,她和公孙舞是很适合做朋友的。
可是毕竟,她是穿越而来。能找到一个同样经历的人,太不容易了。
“舞儿,我真的……挺不想失去这段友谊的。可是,我又觉得我们的相处困难重重……”牛雪卿拉着公孙舞说心里话。
“阿雪,我能够想象你如今的矛盾。可是,如果你改变不了对方,却还想维持这段感qíng,就只能容忍。”
是了,只能容忍。
牛雪卿揉揉头发,真是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牛雪卿和薛梓茹都没有什么接触。
薛梓茹不去找牛雪卿,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她不过是将世间的不公说出来。而牛雪卿则更是没错,她也是个年轻姑娘家,用现代的计算方法来说,她还没出青chūn期呢。人都是有脾气的。她既然没错,总不能每一次都是她去维系,这一次,她偏不去找薛梓茹和解。毕竟,对于薛梓茹来说,她也是唯一的其他穿越者。她的修养,至多能够做到若是薛梓茹来求和,她可以不计前嫌。
但是公孙舞说得对,不想放弃,只好容忍。所以……如果太久,或出了什么大事,关系还是没有缓和的话,牛雪卿想好了,自己也只好主动去缓和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