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房间外,有人把守么?”牛雪卿问陪着来的小吏。
“圣上说不想劳师动众,未额外增加人手,房间外没有派人把守。但驿馆中,原本也是有不少守卫的!”
“牛姑娘,你有什么想法?”展昭问牛雪卿。
“我觉得,既然屋里没有异常,那这里很有可能不是案发现场。”
“说得有道理。”展昭皱眉思考,“圣上夜里出去过?”
“不是不可能啊。”
展昭觉得牛雪卿说得有道理,遂同包拯、公孙策也说了这个想法。
“那如何查呢?”一旁跟着的小吏问道。
公孙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小吏道:“昨夜最后见到圣上,是什么时候?”
“圣上昨夜在外探查民qíng,亥时三刻,下官才送圣上回府入寝,之后便无人见过圣上了。”
包拯道:“亥时三刻,大多数人应是已经就寝了,先查一查当夜谁不在房间,以及谁来过驿馆吧。”
小吏在一旁点头,引着开封府一行离开房间,牛雪卿却忽然想到什么:“麻烦您,在盘查结束之前,先同我们待在一块儿。”
大家都立即明白了牛雪卿的意思,若是有人有问题,万一小吏去提前告知,便有机会做假证了。
审问很顺利,相互作证、守卫证言,通过种种方法,当夜,不在房间的人已经基本确认了。有当值的二十名差吏,一位随行侍卫。还有,当夜成都知府也来过驿馆,说是因为圣上在这里,怕出事qíng,特地巡查一下。因为不可能进圣上的房间,所以只是问了一下守卫有没有特殊qíng况,得知没事就走了,守卫也表示的确是这样。
人不多,先是一一审问,有没有人见过仁宗。
然而,结果是,根本无人见过仁宗。
仁宗的失踪,就好像蒸发一样,悄无声息,杳无踪迹。
展昭也考虑过是驿馆外来的人下的手,但查探一番,也没发现任何痕迹。
“守卫没见人带人出过府,这是唯一的入手点了。”公孙策分析道。
“展大人,若是高手,带着个人,能不惊动旁人而出府吗?”牛雪卿问展昭。
“圣上毕竟是个男子,想做到这一点不容易,至少如果是我,不能保证不惊动守卫。但是也不绝对。若是那人当真武功极高,或是恰巧没有守卫看到,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一边在驿馆里全面搜索,另一面派人去查一查成都是否来过武功高qiáng的人,只能这样了。”牛雪卿道。
众人点点头,表示同意。若不是高手,又没有通过正常渠道将人带出去,那圣上有可能被藏在了驿馆的某个地方,搜一搜,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qíng。
驿馆不算小,搜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但费了如此大的功夫,却是没有任何结果。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案qíng又陷入了胶着。
牛雪卿正和包拯、公孙策、展昭商讨着案qíng,忽然有人通报,说有人找自己。
牛雪卿不明所以,还是出去看了。
走到门口,见是一个年轻妇人,正候在门口。
“夫人找我?”牛雪卿并不认识这人,心中默默猜测此人是谁。
“可是牛姑娘么?”
“我是。”
“牛姑娘,我是来将这一钱银子还给姑娘的。我家官人不懂事,还请姑娘见谅。”妇人从怀中拿出一钱银子。牛雪卿想起之前在梓州的事qíng,问道:“尊夫可是脚扭伤的那位么?”
妇人摆摆手:“扭甚伤呢,没大碍的。”她也总不好当着外人说自己丈夫是在骗钱,只能如是道。
虽然她丈夫混,但这妇人却是让牛雪卿颇有好感。见这妇人穿着打扮十分贫苦,衣裳似乎是补了许多次的,牛雪卿道:“您家中大约也不富裕,这一钱银子,您还是留着给尊夫治伤吧。”
“那如何使得!姑娘还是拿回去吧。”
“您收着吧。”
那妇人似乎有些动摇,这一钱银子,对她来说的确很重要。她想了想道:“那就多谢姑娘了。只是我不能白收姑娘银子,姑娘下午可有空么?可否到寒舍吃顿便饭?”
牛雪卿先是拒绝,那妇人却是坚持,牛雪卿便也只好答应。妇人给牛雪卿留了住处,让牛雪卿傍晚过去,尝尝她的手艺。牛雪卿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