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先骑马回城吧,我……我还是慢慢走过去吧。”牛雪卿上次从马上摔下来之后,就越发不敢骑马了。仅仅是坐在马上,牛雪卿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了马儿。
“那得到什么时候才回得去?!”一旁的王朝道。
“嗯……实在不行,若是你们也牵着我这匹马的缰绳,我大约也能试着骑一骑……”牛雪卿不好意思道。这样她的确是敢骑的,但是太过麻烦旁人了。
“无妨,朕替你牵着缰绳便是。”一旁的仁宗道。
“……还是让王朝来吧,您还发着烧呢。”牛雪卿道。仁宗可是还病着呢,如何能麻烦他?
“王朝要拽我们这匹马的缰绳,你的缰绳还是朕来拽吧。”
王朝身量比仁宗大些,坐在仁宗之后,要负责控制他们这匹马。虽说对于会骑马的人来说,同时掌控两匹马并不难,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尤其是另一匹上坐着人的时候。
无奈之下,牛雪卿只好让仁宗帮自己拽着缰绳,将自己的身家xing命都jiāo付到了他身上。
梓州。
到梓州时天已明。包拯试探了梓州的知州没有异心,便将事qíng原委告诉了梓州知州,让其尽量封锁消息,并住到了驿馆里。
到了驿馆,顶重要的事是先给仁宗治病,所幸他只是着凉发烧而已,并不是很严重,公孙策给他喝了药,让他睡一觉,也就没事了。
牛雪卿也十分疲惫,这几天倒还好,主要是方才骑了一夜马,jīng神紧张了一夜,此时放松下来,顾不得其他,先睡上一觉再说。
这一觉,便睡至酉时。
牛雪卿起chuáng稍作收拾,便出去,想看看仁宗怎么样了。
只是,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对了,展昭呢?!
一边想着,牛雪卿便到了仁宗房间,不敢贸然进去,恰好碰上公孙策出来,便问道:“先生,圣上好些了么?”
“烧已经退了,可能喉咙还要痛上一两日,也就痊愈了。”
牛雪卿点点头:“那就好。对了先生,展大人呢?”
公孙策的神qíng一下子又凝重起来。不用他说话,牛雪卿便知道,展昭一定是又出事了。上次展昭出事的时候,公孙策便是这幅神qíng。
有了上次牛雪卿的奋不顾身,公孙策也不敢直白告诉她,措措辞道:“展护卫夜探成都府衙,尚未有消息……”
“展大人什么时候去的?”没有消息不一定是坏事,牛雪卿安慰自己道。
“三日之前……”
走了三日,杳无音信,一定是出事没错了。
“先生,可否派人去查一查,究竟是怎么了?!”牛雪卿急道。这同展昭入狱不同,她心里更慌。若是入狱,还能知道能做些什么。可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展昭在经历什么,更遑论出一份力。
“已经让张龙赵虎去打探了,只是他们没有展护卫的功夫,近不了成都府,所以尚未有结果。”
牛雪卿点点头,旁的事一概做不下去了,魂不守舍地回了屋,躺在chuáng上胡思乱想。
牛雪卿原就是个容易瞎担心的xing子,得知了展昭生死未卜之后,便开始事事往坏处想。
他可会被擒?可会受伤?可会被严刑bī供?
就这么想了一个时辰,牛雪卿便已经是满身冷汗。
“不能乱想……越想越坏,事qíng要往好处想……”牛雪卿对自己道,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能怎么个“好”法。
正自己折磨着自己,忽听有人唤自己。
牛雪卿撑起身子开门,却是公孙策。
“先生,可是展大人有消息了?”
见牛雪卿憔悴的样子,公孙策无奈叹气:“有消息了,特意来告诉你。只是……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牛雪卿心中一沉,勉qiáng道:“请先生直说吧。”
公孙策带着牛雪卿到厅里去,人都在,包拯、公孙策、王朝马汉以及仁宗。
所谓消息,类似牛雪卿所知的威胁信,是用刀子cha进梓州衙门的柱子的。
显然,刘宗炳已经知道开封府一行人去而复返了。若是再早一点点,仁宗怕是就救不回来了。
公孙策直接将信给牛雪卿看,信的内容很简短,大体意思就是说,展昭在刘宗炳手里,要想救展昭,拿仁宗来换。随信还附上了展昭的剑穗以作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