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展昭生辰的时候,是在成都,一切简陋,牛雪卿还是给展昭煮了寿面,而且她未曾听任何人提起,是将那日子记在心里的。展昭不可能没有感动,所以他也想着,到牛雪卿过生辰的时候,如果没有人陪着她,至少自己要说一句“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展昭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东西,“你如今也什么都不缺了,将这个送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牛雪卿接过来,是一个挺jīng美的小盒子。她打开,原来是一对耳坠,兔子模样的,很可爱。
“谢谢,我很喜欢。只是可惜……我没有耳dòng,戴不了的。”牛雪卿遗憾道。
“舞儿同我说了,你戴不得普通的耳环。这是我找一位师父做的,你看看这样,可能戴么?”
牛雪卿复又仔细看那耳环,发现真的不是平常地那种,而是两边有圆圆的东西,形成一个半环状。她大概看出是怎么戴的,便试了一下,的确能够夹住,只是不如现代的耳夹结实。但只要不跑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于是牛雪卿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只因为她原以为,在这个没有耳夹的时代,怕疼的她大概是一辈子戴不得耳饰了。可展昭那么好,满足了她的遗憾。她真的,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qíng绪。
其实若是旁人,送一个姑娘家耳环这种东西,若不是有意,便是轻挑了。可是展昭觉得,同牛雪卿之间,偶尔互相帮助一下,生辰送些小礼物却再正常不过。归根结底,却是牛雪卿平日的作风影响了展昭乃至身边的人。牛雪卿是个现代人,对于朋友,尤其是异xing朋友,比起古人会做的事可能要多许多。牛雪卿对异xing的朋友,像是张王马赵他们,也是落落大方的。带得展昭和牛雪卿jiāo往之间,在古人看来也越来越逾矩了。但若是开明的人看,其实也只是越来越放得开而已。只是送送礼物,关心关心,算不得越界的。
哭够了,牛雪卿又抬头,看展昭正无奈地看着自己。她用帕子擦擦脸,对展昭道:“展大人,谢谢你的心思。今日是我生辰,我请你吃一顿饭吧!”说着,她唤小二添一副碗筷。
不早了,展昭又吃过晚饭,本不yù再吃。但看牛雪卿真的吃不完这一桌,便也跟着一起吃了。
“那个……展大人,我能喝点酒吗?”
“……可以啊。”展昭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展昭迟疑的样子,牛雪卿解释道:“你放心,我就算醉了也不打人的!而且我就喝一点点,不会烂醉如泥的。我就是怕要是一个人,喝醉了会不安全。你在,我才敢喝一点。”
“原来是这样。没关系的,咱们一会儿一块儿回府就好了。”
牛雪卿闻言,仍然是要了一壶果酒。其实喝酒未必能醉人,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举杯消愁,愁更愁。
作者有话要说: 为展大人的不娶何撩找个拙劣的理由。
我要赶紧让男女主在一起啊,不然展大人要变渣男了啊。
☆、举杯邀明月
牛雪卿拿着小酒盅,一口口抿着,展昭便也在一边陪着她喝。
其实,古代的酿酒技术有限,饶的是白酒,也和现代的没有可比xing,更不用说果酒。而且牛雪卿多多少少也喝过一些酒了,一杯果酒下肚,也只是脸有些红红的。
展昭看着脸红红的牛雪卿,嘴角不禁带上一抹笑意。
“可吃饱了么?”看牛雪卿放下筷子,展昭问道。
牛雪卿点点头:“走吧。”
展昭便和牛雪卿一同往开封府走。她这一顿饭,吃得时间的确是有些长了。即便是夜市,也开始散了些,路上有些安静。
“展大人,去年生辰,我也没有这般làng费的。”觉得气氛有些静,牛雪卿遂同展昭搭起话来。
“那你今年的生辰,在你家乡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展昭真聪明,一猜便猜到了。牛雪卿想。
“是啊。今年是我十八岁生辰——其实也不大对。就是,如果我到这里的那一年,算作我十六岁的话,今年我就该十八岁了。在我们那里,十八岁就是大人了,就可以做自己的主了,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原来是这样。”展昭礼貌xing地道。
看展昭不是很感兴趣地样子,牛雪卿有点不满意。可能是因为微醺,牛雪卿有点放开自己,有些撒娇地对展昭道:“所以现在,我不是小姑娘了哦!我是大姑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