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和父亲好像都忘记和你说了?”飞蓬拉西门chuī雪去了其暂住的客房,关好门低声道:“父亲的几个好友,你知道吗?”
西门chuī雪楞了一下,摇头否认:“他很少来见我,怎么有时间说。”
飞蓬无声一叹:“那今日我从头到尾说一遍,我想那几位前辈你若有机会拜见,当能有不少进步……”良久,从yīn姬、吴明说到沈làng、王怜花,好不容易把玉罗刹至今仍有联系的故友说了个遍,飞蓬随手拿起茶壶,但倒出的却是一杯冷茶。飞蓬正无奈间,已回神的西门chuī雪伸手抓过,以内力将之加热又递了回去,第一美人对自己此生的同胞哥哥回以灿如烟火般绚丽的一笑,接过来一饮而尽。
“……”见状,进西门chuī雪的房间从来不敲门的陆小凤僵住,之前的疑问由此升级为怀疑,说好的不需要剑鞘真的不重要啊西门,重要的是你不要剑鞘也别选这么一朵要命的毒花好吗,飞蓬再美亦只能远观,朋友的距离才是最安全的!跟在后面的花满楼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停了下来,很及时的避免了撞到前方好友的结果。
见状,自认为已经完成任务的飞蓬很洒脱的站起来:“霍休之事结束,青衣楼有我魔教…花家也会给七公子出口气,陆小凤你明日就能走了…”说到这里,他回眸一笑:“对了西门,汝不如去南海一游,我之前在那里见过沈làng前辈一次,当时他说今年还会回来,时间正好在近期。”见西门chuī雪的眼睛亮起,本来正为了沈làng之名惊讶的陆小凤觉得有些好笑,飞蓬步伐轻盈的跨出去:“此一别,大家江湖再见。”
次日,金鹏王朝之事传开,恶名昭彰的青衣楼主霍休因贪心不足,被陆小凤、花满楼和飞蓬揭破身份,后死于蛊毒无双|飞蓬之手,麾下杀手因对魔教据点下手而遭玉罗刹下令剿灭,被武林视为杀jī儆猴,表面上江湖又添一桩逸闻,而大越皇室与西方魔教的暗中jiāo手鲜有人知。
“玉公子厉害。”月色深沉,小皇帝笑意满满对深夜来访的飞蓬拱了拱手,完全没有被输得一败涂地的棋局所扰。
飞蓬淡淡的笑了笑:“陛下棋力不在棋盘,而在棋局之外。”他很随意的晃了晃茶盏:“南王府十八斛明珠、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
随其话语,宫承铭的面色丝毫未改:“魔教真是好能力,能查得如此清楚…”说到这里,他洒然一笑:“不错,金九龄是朕的人,然此事,汝魔教亦不在理。”
“南王府没了江重威,你安cha的高手当能走动自如,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和镇东保的一批红货,是南王送魔教以借兵之物,最后,华玉轩珍藏的字画和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则用来掩饰真相。”似笑非笑的扬起眉梢,飞蓬坦然笑道:“父亲应下南王之请,的确有违道义,可陛下也辣手施为,捣毁了我魔教那两处分坛,气该出完了吧。”
宫承铭点点头:“少教主当年救我一命,你亲自出面,我自然不会不给面子。”他抬手将一只玉瓶放在桌子上:“除了两位分坛坛主是九龄奉命刺瞎救不回来,魔教其他教众昏迷不醒是中了大内秘药,解药在此…”其勾起嘴角:“解法很简单,把他们丢在一个汤池里,解药亦扔进去即可。”
“镇远、镇东两地护镖,以镖银掩护私造兵器,已经等同于支持叛乱,江重威亦是明知南王谋逆之心也心甘qíng愿效命,说到底皆有取死之道,金九龄所行并无大错…”飞蓬弹了弹玉瓶,笑言道:“只是陛下心机深远为世所罕有,大胡子,大棉袄,坐在路上绣花…明显是暗示江湖此本是个有名之人,想必接案者查着查着便会被陛下牵着鼻子走了。”
宫承铭笑得温文尔雅:“好说好说,我已经让九龄去找一个很会查案子的人了,这个人正好亦是玉少教主的朋友呢。”
神qíng古怪了一下,飞蓬想了想,开口笃定之极道:“定是陆小凤那个倒霉蛋吧?”
“不,怎么能说是倒霉蛋呢…”小皇帝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还是很向往江湖的,对陆大侠也是闻名已久,这难道不是专门给他送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