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肖潇便端起漂亮的水晶托盘走向了角落里头的雅座。
其实,这几杯酒说是大生意也不尽然。只不过是来到这地下酒吧的多是粗犷豪放的佣兵大汉,习惯了大口大口的喝酒吃ròu,点的都是直接用木桶杯装的满满的气泡酒(曾经浅尝过一点的肖潇觉得,这和现代的啤酒几乎没什么差别),至于这相对而言显得极其小家碧玉、还得多出些钱财的花月酒,还真没几个人点。所以,难得调一次酒的老板娘将卖出去的每一份花月酒都称之为大生意。
“您好,几位点的酒到了。”
正聚在桌边静坐的青年们纷纷抬起了头,取过自己的酒,冲着肖潇道了谢。
好奇的扫过几人带着半边面具也依旧不减帅气的脸蛋,肖潇笑着点了点头,收回托盘打算离开。
“你看,果然连面具都无法遮掩我美丽的容颜半分,刚才那个小可怜还在看我呢。”
“人家不是看你,是在看我们。说实话,我们为什么放着变形面具不带要带这么个东西,怪奇怪的。”
“那是你不懂古人的潇洒。可惜了那么个小可怜,生在了贫民窑,不能和我来一次命运的邂逅、生死离别的爱恨qíng仇。”
……
已经走远的肖潇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议论声,无语的抽了抽嘴角,qiáng忍住想要掀桌的冲动,站在原地深呼吸几次后快步离开了这么个神经病的聚集区。
这可是老板娘的店子,他可不能给老板娘添麻烦。
如是想到的肖潇保持着憨厚可掬的笑容为其他桌子上的客人们一一上好了酒菜。
……
“行了,别闹了。你们是为什么跑过来找我。”
“嘿,青空啊,不是我说,你叔叔出事都已经十年了,他要是还没死,肯定会联系你们啊,你这又是何必呢。”原先还吊儿郎当的调戏了肖潇的青年人这会儿却是正经了神色,端正坐直,看向最里头一直没有出声议事的男人严肃道,“校长已经看在叶家的面子上给你宽限了很长时间了,这次的学院大比你要再不出场,估摸着校长连砸了你家大门的心思都有了。”
“别说的那么吓人,你去问问看,这星际上谁敢上去砸叶家的门。校长也不过是说笑罢了,可别让有心人拿出去说事。”先前出口反驳青年人的另一位同伴显然更加冷静,垂眸沉思片刻,这才动之以理的劝说道,“不过青空,军翔虽然说得无qíng了些,但是也确实在理,且不谈联邦那边对着学院大比的头衔虎视眈眈,就是这帝国内部,东西两院和南北军校也早已对着凌煌的首府地位眼馋多年。这些年各地的天才层出不穷,今年更是有消息传出联邦军校出了个三十级已达五个契魂之多、其中三个超出平均值,拥有三十六级顶峰实力的召唤师新生。相比之下,凌煌虽qiáng,但近几年却未曾出过一个天赋超然的召唤师,你若再不回去坐镇,怕是还没开打就得人心涣散啊。”
“那是他们自己的短视,与我何gān。”
闻言,傅清羽撑在桌面的右臂动了动,手间握拳,一时不知是松是紧。
“青空,话是这么说,但你也知道现如今的局面是因谁而起。若不是你当初一意孤行以外出历练的借口离开学校,也不会带动凌煌顶尖实力的优等生大部队一齐申请出校锻炼,至今不受学院号召。你现在回去,就相当于把凌煌分散的战力集结在了一起……”
“当初我说的是退学,是校长去找我爷爷让我挂着个离校历练的名头,闹成这样能怪谁?再说,我这些年虽然没在校内,但是消息我还是知道的。前不久被肖家放弃的那个孩子,凌煌可有出面?自己的无作为涣散了人心,倒好到我这里来讨理了。要我说,这第一的位子是该换个地方坐一坐,不然年年高枕无忧、不思进取,迟早……”
“这话也许不该是我来说。”
久坐内里的另一位青年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开了口。与此同时,周围的两人、包括原本不yù多听的叶青空都认真了表qíng静下了心来,三双眼睛齐齐望向了雅座上原本安静的旁观一切的青年人。
“肖家那档子事污秽的很,已经不是学校能靠关心人才的借口保住的qíng况了。更何况肖潇本人虽然卷面成绩优异,但是xing格懦弱胆怯,缺乏最基本的jiāo流沟通本领,也不是能够担起大梁的人。学校没必要为了他去招惹肖家那群疯子。要知道,没什么比被一群蛆虫黏上还要来的让人恶心的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