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白骨森森的怨灵涌上，撕扯着拖拽着把她拉扯向更黑暗的地方。
尖锐的白骨从身上划过，带出一道道深深的伤痕，血液争先恐后的流出。
红色的衣服，还有渗透出的更加红艳的液体。
【汝后悔吗？】九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中是掩盖不了的得意。
“后悔什么？”宇智波玉笑了笑，转了转头想分辨出九尾的方位。
之前有一只白骨从眼睑上划过废了她的双眼，她现在已经看不到九尾得意的场景了。
【后悔汝封印了吾，后悔汝屠杀了那么多人类。】
又一个利爪从脸上划过，宇智波玉及时的偏下了头才好险没让自己的喉咙被割断，由划痕向下而四下翻开的伤痕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耳边响起了九尾兴灾乐祸的笑声。
“我没有封印你，当初是你自己选择做我的通灵shòu的。”宇智波玉声音平静。
【胡说！】九尾大怒，涌起的查克拉将四下沉浮的怨灵震飞。
【当初吾除了做汝的通灵shòu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啊。”宇智波玉趁着怨灵被震开的空档喘了口气，身上的伤痕在体内查克拉的循环下开始快速的愈合。
趁机给自己布了个结界来阻拦那些重新扑上来的怨灵，宇智波玉终于看向眼前那个幻化而出的小小的九尾幻影。
“不还有做爸爸的通灵shòu或被封印两个选择吗？”
【选那两个吾还有活路吗？】九尾看上去气到快说不出来话了。
“是啊，没活路。”勾过落在肩上的头发，被流出的血弄的湿漉漉粘糊糊的头发让宇智波玉嫌弃的放开了手。
被划瞎掉的眼睛在下一刻恢复，身上的伤痕在缓慢的愈合。
只是根本跟不上被划出的伤口的速度。
“你选择了我只是因为当时年幼的我对你有兴趣，刚好你又认为我比爸爸弱而已。”
现在坐在结界中的宇智波玉是难得的láng狈，衣服几乎被划成了碎片，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和自己的血液，看上去十分的凄惨。
沉默，当时的九尾确实是这么想的，一个孩子和一个立于忍界巅峰的男人，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被封印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自由，而在宇智波斑手上，它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只是没想到你所谓的孩子那么小就开了万花筒写轮眼，把你克得死死的而已。”宇智波玉摊了摊手，说来九尾也还挺惨的。
不过也怪它没脑子，她当时还那么小，要是没有开万花筒写轮眼就算父亲他们再怎么疼她也不会傻到把这么危险的尾shòu给她做通灵shòu玩的。
【汝……】九尾气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能说的它（看九尾怎么蛊惑鸣人就懂了）一到宇智波玉这里总会被气到说不出话。
“我就是你的克星啊！”宇智波玉笑眯眯。
【克星？呵呵……】九尾笑了起来，【没看懂汝现在的境地吗？还敢说是吾的克星。】身后尾巴因为这个词愤怒的绷起，九尾的幻身如泡沫般嘭的一下碎裂。
【汝就在这里呆到死吧。】
“哎呀，又生气了。”耸了耸肩膀，面对九尾这么很容易被她气到的状况她也是始料不及。明明之前还会死命地想办法和她斗嘴的说，可能现在恢复自由了就没那个心qíng了吧。
盘腿坐在结界里，宇智波玉冷淡地看着结界外不死心的抓挠着结界的怨魂，结界还在下坠着，只是比之前缓慢了很多而已。
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也许是九尾的意识里，也许是她的心之海底部，谁知道呢？单身撑着下巴，充满黑暗的地方怨灵的哀嚎声是唯一她能听到声音了。
也许九尾是想把她关到死，当然也有可能在想办法杀了她吞噬掉自己的查克拉。
从结界外涌动白骨皑皑的怨灵上收回目光，宇智波玉看了看自己的手，血液已经gān涸轻轻一抹便碎成了粉末撒落，gān涸的血液下是光滑洁白的皮肤。
细指纤纤。
怨灵那些刺耳的哀嚎声都好像远去了。
结界外那个唯一一个不是白骨的独特怨灵沉默地看着她。
她几乎都能从他空dòng的眼眶中读出qíng思。
那是她曾经日日夜夜都能从他眼中读出的东西，拥抱着她的时候，带她去看日出的时候，说爱她的时候，向父亲提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