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会搞事内心里她对他其实很放心,但是现在这个qíng况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理所当然。
不是没变化,而是被这把平时嘻嘻哈哈的老刀隐藏起来了。
她怎么就忘了,他是那种会把所有不开心和不安都会隐藏起来的xing格。
一直以来她天天想着怎么哄好本丸内那几把难搞的刀,鹤丸反过来天天搞事逗她开心,虽然有时很头疼,但没法否认的是每次和他相处都没有压力还很轻松。
就因为她太放心和信任了,所以对鹤丸关注也略少,来到本丸后她对暗堕后表现的比较明显的小狐丸还有三日月都给予更多的目光。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管是真哭还是装哭来博取宠爱。
现在的qíng况就像是一个原本开朗乐观的人,突然有一天被你发现他其实也负能量爆表,并且心里憋着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时,你也会不知所措的。
她此刻能做的,也只有手忙脚乱的抱了抱这只垂头丧气的鹤,他的手慢慢的环住她的腰,闷闷的说。
“拜托了给我点惊喜吧……”他一动不动,时间在此刻像是定格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
心漏掉了一拍,付丧神问审神者名字,谁都知道这是代表了什么。
其实说出口也没事,不是早就和他们约定好了吗?
正打算说的时候,鹤丸国永猛的抬头,已经恢复到正常的表qíng了。
“鹤丸……我……”
鹤丸笑眯眯的打断了她,像是之前那些不寻常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好了好了,被我吓到了吧,话说大晚上不睡觉的,主上是想第二天变成熊猫?”
“咦?”她不是很懂为什么话题突然就转变了,但还是成功被带偏。
“我醒了去上个厕所而已……”
他睁大眼,看了少女好一会,好像松了一口气的呐呐自语。
“原来只是这样……?我还以为……”
嗯?以为什么?她十分不解。
“没事没事,一觉醒来发现你不见了,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看着推着她上chuáng睡觉的人,还是原来的鹤丸,笑起来有点俏皮喜欢恶作剧但实际上非常值得信赖的那个鹤丸。
至于今晚没问出口的话,她只要和他继续相处,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吧。
随后几天也是一如既往,死活不愿意去客房睡觉的老年人,每天哄半天看似乖乖去睡了,半夜起来又是在chuáng边看到一坨白色,她有点无力,像是教育小孩子要学会独立睡觉,结果不但没教会,还连累的她也睡不好。
而且她还不太敢起夜上厕所了,因为每次半夜她走开的久一点,鹤丸似乎就会进入那个不安的状态,白天不会出现这种qíng况,只有晚上会有。
想了很久,她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鹤丸国永,是不是怕黑?
不对,以前刀没练起来时联战队也qiáng行让他上过夜战,要是怕黑这不可能啊。
最后想的头都大了,无计可施的qíng况下她直接百度查阅了鹤丸以前的历史,又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不是怕黑,是怕黑并且密封的环境。
比如墓室,比如棺材,比如电梯,和关闭房门没有窗户的房间。
人类俗称的幽闭恐惧症。
这个发现要是是真的,那就不得了了……
她按捺住心qíng偷偷观察了鹤丸几天,最后盯的连本人都有点受不住了。
“主上你要是想问我什么就问吧。”
吞吞吐吐许久,她还是没能问出来,总觉得问这个太失礼了。
当天晚上她起夜,把鹤丸拍醒要他陪自己上厕所,看着一脸睡的迷迷糊糊但似乎有点高兴跟在她后面的鹤丸,她松了口气,早就该用这种方法的。
好歹没加重暗堕了不是吗?
解决完出来,果然看着鹤丸还站在门外乖乖等她,侧脸被走廊暖色的灯光照亮了一半,表qíng是柔和的,看到她出来后眼睛都亮了一下。
每次他注视着她时,眼里都在发光。
太直白又毫不掩饰的感qíng,她之前不敢直视也逃避这种视线,因为她负责不起,但是逃避过久她也良心不安了。
如今鼓起勇气抬头,也直视着他,第一次捕捉到她的目光,鹤丸国永笑的更欢了,若是可以形容出来,就是这只仙鹤,大概已经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