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红)典狱司_作者:江岸/江淮沿岸(22)

2017-12-11 江岸江淮沿岸

  既然高烧己退,纹身之事就不必再耽搁。当晚便瓶瓶罐罐带了一箱子,专门打雾上色的针也准备齐全,医生很是兴奋,我叫他提前准备好可供发泄的人,若是到时忍受不住刺激,赶快滚了出去,可不要留下让脏我的眼。

  我搞不清我在计较什么,一句道谢而己。

  整晚过得都很闷,医生也没有出状况。除了和医生之间偶尔jiāo流和询问指导之外再无他言,好几次他主动问我近日的qíng况,我专顾低头上色,实在不愿说话。几次下来他也就学乖了,不再搭话,复得安静。

  纹肩膀至锁骨的那朵红莲是最有乐趣的事,医生不再跟从,他坐在chuáng上面对着我,努力挺起腰将身子送到我面前。我用手压着他的后腰防止他乱动,一点一点螺旋打雾。他一手搭在我肩上,一手抉着我的腿,小脸儿满是汗,看我一会儿再把头转向别处,难得的多种表qíng在我面前上演,实在有趣的紧。

  “看我。”我对他说道,他转回头看着我。

  “啊?”

  “我叫你看我,别看别处。”被注视著是件……好事。

  —如眼睛里只有我一个,再无他物的……满足感。

  “看我。”

  他背对着坐在我身上,仰着头枕上我的肩膀。听了这话,难耐的扭动脖颈对上我的眼睛。眼下一片火红,炙热的颜色从肩膀处延伸到锁骨,他抬起胳膊及抱住我的头,纤细柔轫的腰身扭动,引起内部一阵细小的摩擦,登时便觉得慡利到头顶,低头狠狠咬上他的嘴唇,顶弄时鼻腔的气息和嗯啊声离我是如此近。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捞住他的腿弯抱他站起来,后xué紧紧含着yīnjīng,走一步动一下,我要看他的后背,要看那天火红莲究竟能给我带来多大惊艳。

  走至chuáng前把他放在chuáng上,站著从后面进入。满头黑发垂落在两侧,唯独有几缕薄薄的遮着背部。从腰际伸展出的红莲完全在后背绽放开来,血红的直灼人眼,白瓷的肤色上这片红莲,我看得都要发狂了,一遍一遍摸着细腻的皮肤,美的太不真实,粗糙的手掌一遍—遍的确认着,真的,真的存在,二月红。我伏下身喊着他的名字,重复着不知疲倦。这身子多久没有享用过了,依如如记忆里那般美味。

  “太……大了……”他艰难的说道,双手紧紧攥住chuáng单,骨节泛白。

  我想说些什么调剂qíng趣,奈何实在太过刺激,只得咬着牙守住不让自己泄出来。

  “你果然……在生我气……”他终于撑不住胳膊趴倒在chuáng上,我双手提着他的腰跨,没有离开他。“很久不曾开口……开口对我讲话……为何?”

  他又撑起身子来,保持着被进入的姿势,抬高腿翻身,正面对着我。我扣着他的大腿……舒服得直颤,肩膀的红莲不似后背,就那么一朵,是大片苍白皮肤衬着的一朵,我闭起眼睛,双重刺激,会忍不住的。

  “看我。”他开口道。

  我睁开眼,看着那张禁yù的小脸,面色cháo红。咬着牙,细短的头发被汗粘在脸上,我顿时全数缴械投降。

  jīng液浓稠,从xué口流出来,他再也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何时变的这般体力不支?从前很少有晕厥……我看着他,拍拍他的脸。

  “二月红……你看看我,醒来看看。”

  第九章

  公历1941。民国三十年。隆冬。

  一场新雪盖住了肮脏的污泥旧雪,天澈的如兑水蓝墨泼过般的净,无风的晴阳头,倒是个好天气。

  难得战事不再吃紧,张启山靠在太师椅上,欠身伸手从桌上拿起几瓶西药,出神的拿捏着,像是这药比那战况更加棘手。眉峰愈锁愈重,本就凝重的面庞越发带了戾气。

  窗外桃树的枝子被冻得硬邦邦,脆生生,无家可归的鸟雀儿胡乱唧啾愤懑一嗓子,忽地用力蹬开树枝飞走,gān净松软的的雪簌簌的落下,露出如深褐色同古稀老人手臂般的一截树枯瘦枝。终是丢了药瓶,捏紧拳头,手心的温度从拳fèng溜了去,在玻璃板上留了拳头吻合的一团热气。

  预感很qiáng烈,就像大战来临之际收到前线战报那般惶惶不安,血液不复温热,融进了凛冬的温度,剧烈的向心脏方向冲击。心脏跳的凶狠,冲的眼角发红。张启山的手掌抚上前额,冰凉的手心和滚烫的前额对比太过明显。张开五指扼住自己的脖颈,喉结在粗糙的手心上不住滑动,gān涩冰凉的难过。狠咽下一口满带烟味的唾液,睁了眼,盯着玻璃板下所压的二月红西洋留影片,太阳xué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