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孙钤还是他的挚友呢,对他有恩之人,他亦是亲手把他送上了huáng泉,那毓骁还助他复了国呢,同出血脉之人他也可弃如糙莽,他对谁又何曾留qíng面,他想要的只有这天下,谁档他的道他就杀谁。”
执明眼神在地图上游离冷冷说道“如今这天下的一切都尽在他掌控之中,将军以为我们能改变这个大势吗,他还未发难只是时候未到,如今我国的兵力还剩多少?他现下拥有中垣四国家的兵力,你认为我国与他慕容黎抗衡胜算有几分?”
执明转身看向鲁将军“不过是生灵涂炭罢了,知道这个结局将军还要置我国的百姓不顾吗?”
“王上……”
“无需再说了,本王意已决,将军下去拟好降书吧,明天早朝宣告于众臣。”执明打断鲁将军,刚果决断,毋庸置疑。
“臣先行告退,王上早些休息。”鲁将军拱手退出了御书房。
执明还站在地图前,摇曳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映在上面,显得孤独冷清。
他想起两年前,他还一脸不屑的说:阿离想要什么就和本王说,本王都给你拿来,想要本王的江山你拿去就是了……
人心之境,当真可笑至极
谁能不负初心……
……
朝堂上
“各位众臣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执明望着满堂怨言众位大臣。
“恕老臣直言,王上怎可做出这等投敌卖国之事,将吾国江山拱手让人,这样恐有负王室列祖列宗。”说话的是经历了两朝的元老丞相大人,与太傅是挚友。
“鲁将军,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和粮糙?可否再一次开战?”执明问道。
“回王上,除去伤兵,jīng兵不到10万,粮糙还够一次大战,且不论成败,如果开战只会让吾国粮糙耗尽,兵力衰败,民不聊生。”鲁将军回道。
“那慕容黎刚签下jiāo好文书,难道他这么快背背信弃义出战不成。”说话的是鲁将军的左将鲁义。
“他慕容黎有统一天下的决心,如今中垣仅存两国,开战是迟早之事,吾国要做好开战的准备。”执明说道。
朝堂上顿时窃窃私语,各种摇头、各种叹息……
“要是他慕容黎打来我们迎战便可,我国还怕了他不成,由犬子随鲁将军出战,一定不负王上厚望,肝脑涂地,誓死效忠……”丞相愤愤有词,将近发怒。
执明打断他的话:“然后呢?我们会打胜仗吗?如果我们打胜了,他慕容黎就会放弃下一场战争吗?他过段时日势必又卷土重来?我们还有能力再打一场吗?”
执明又问:“刚才丞相说肝脑涂地、誓死效忠,是否隐约也觉得我国会败?那怎么能逞一时之qiáng,把自己的儿子推向战场,置生命于不顾,置我国士兵的生命于不顾。”
“王上……”丞相一脸焦虑和痛心。
“眼下有两种选择。其一,举倾国之力抗来衡慕容黎,如胜,我天权便是中垣共主。如败,我天权从此灭亡。其二,成为瑶光附属国,改国为郡,换一个称号,从此君还是君,臣还是臣,百姓可安居、士兵可休养生息……”执明停顿了片刻,用犀利凛冽的眼光扫视了台下从臣。
“本王是天权的王,本王要保全我权子民的xing命,本王选择第二便是第二,此事无需商议,退朝。”
执明豁然起身,拂袖走出朝堂,把那些议论纷纷的大臣甩在后面。
……
执明坐在案几前,手握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案上放着一幅画,他的眼光从不曾离开过。
“王上,这是哪位画师画的?画的可真像,你看这□□,简直和王上一般模样。”小胖看他盯着那幅画也有大半日啦!从他收拾东西开始他就在看那幅画。
“这可不是什么画师画的,是从南宿国带回来的。”执明眼皮也不抬一下。
“南宿竟有人对王上如此知根知底,并且能临摹得出来,”小胖嘀咕道。
“你懂什么!笨蛋。”执明说着嘴角往上扬了扬,心里甜甜的。
本来不笨都被你骂笨了,小胖在心里嘀咕着。
“王上,我可以带我的弟弟一起走吗?我怕我走了,别人会欺负我的弟弟。”小胖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