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听到信号,调转马头往崖上赶,刚到山脚下的天枢援军也往山崖方向赶去。
执宴收到军报,得知他们已是仲堃仪的笼中之鸟,已经cha翅难飞了,他们离开山dòng,看到仲堃仪的军队正三面围着他们,水泄不通。
执宴与士兵退到山崖边上,进退维谷。
“执明王,我们还需作战吗?”包围的士兵让开一条道,仲堃仪骑着马走进来,满脸得意的微笑。
身后有马蹄声传来,众人往后望去,只见一身红装的慕容离穿梭在萧条的林间,往这里奔来,单枪匹马。
“来的正好,正入我意。”他现在只想要他俩死。
“放过他,本王留你之命。”执宴走出来与他对视。
“执明王这是在与我谈条吗,件真是可笑至极,如果我说你杀了他,我就放过你,你能应吗!你俩现下都是我案上鱼ròu,我要他慕容离死,你又能奈我何。”仲堃仪咬牙切齿,现在只要他俩死才能让他痛快。
“我天权与天枢jīng兵就在你身后,瞬间就可把你几万士兵撕成碎片。”执宴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身上,让慕容离与他汇合。
“那又怎样,他们没到之前我就能把你俩撕成碎片。”
“这么想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仇恨了,那倒不如让我俩痛快决战一场如何。”
仲堃仪失笑出声: “你这纨绔子弟也敢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可笑,你可知你风流的这些年,我在gān什么,卧薪尝胆,日夜习武。”
“这是你对本王的偏见,怎么,不敢吗?”
“有何不敢,我隐匿这些年,为的就是今日。”仲堃仪跳下马,拔剑相向。
千万道剑影相碰,发出悦耳的声音,仲望仪锋芒毕露,眼里尽显肃杀之意,yīn寒彻骨。
慕容离已赶到,士兵让出一条道让他进来,他走到天权士兵身边,下马站于身后看他俩对决。
几十招下来,仲堃仪也没占到什么优势,慢慢也发现有些不对,执明功底深厚,步态稳重,手腕有力,习武恐有十年之上,到这时他还心存侥幸,就算他不能亲自手刃执明,他身后还有几万支士兵,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这几个人也别想活着离开,忍rǔ多年,胜败就在此一举。
执宴望见远处的山林,整齐排列的是他天权的士兵,更远处还有天枢的援军,这一发现让他如释负重,愁眉舒展开来。
“你可要受降?”执宴边打边与他说话,方才还无路可退,一转眼就胜券在握了,这转变之快,还真是措手不及。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仲堃仪愤怒的频频出狠招,已被bī上了绝路。
“你是探听到我天权士兵没有渡过入金河,才会如方才那般嚣张,你可知道现下天权士兵已过了河,天枢援军已到。”执宴与仲堃仪周旋着,刚才提着的心放下来,这一打斗倒变成了他的取乐。
慕容离挎上马,走到仲堃仪士兵前面,以君临天下之势,铿锵有力的给以承诺:“你们回头看看身后,你们已无退路,放下武器,立即受降,本王赦你们不死。”
仲堃仪的军队纷纷回头望去,只见满山遍野到处是天权与天枢的士兵,黑压压一片,没有一席空地。有人吓得把兵器掉落在地上,发出‘当’‘当’稀落的声音,这一掉落,所有士兵都跟着放下了兵器。
胜利的欢呼声充满了整片山林,惊起一片避雨的晨鹭。
仲堃仪自知大势已去,抱着必死之心与执宴恶斗,一瞬间把执宴纠缠到崖头,宁可自身中剑而不躲闪执宴的剑以同归于尽的姿势,推着执宴落崖,无论他从那个方向都避不开。
决胜,往往在一瞬间。
士兵们都在欢呼,似乎对仲堃仪已不足为惧,他们今天才见识了执明王的实力,更对他钦佩有加。
慕容离一回头看到执宴被bī到崖上,即刻飞奔过去,士兵随着他的身影望去,只见执宴落崖的瞬间,慕容离甩出长长的腰带把执宴裹住往上一拉,执宴已坠下的身躯重重摔倒在崖边上。
当执宴回过神时,只见眼前一抹艳红晃过,慕容离随着惯xing跌落下去。
“阿离……”执宴爬在崖边伸开手抓了一空,撕心裂肺的叫喊,在空灵的山谷间久久回dàng。
慕容离散开的衣裳裙摆,似一朵怒放的红莲。
妖娆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