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明月楼水榭周边也积了厚厚的雪,一夜间便有如此大的变化。
“王上,先进来更衣吧,天凉了!”内侍站在他的身后。
“去弄一个大缸,把明月楼的锦鲤弄到屋里去。”
“是,王上。”
慕容离赖在锦被里不想动弹,这冬日里无事可做,越发慵懒,火炉里冒着暖气,把整个屋子烘的暖洋洋的。
听外面有些糟杂,也不想起来看了。
“外面怎么了?”他坐起来问内侍。
“他们在捉锦鲤呢!吵到国主休息了!国主再睡一会吧!”
“为何要捉?”
“昨夜下雪了,估计过几日溪里的水也会结冰,本该早些移进屋里来的,是下人们疏忽了,今早王上派人送大缸过来才记起这事。”
“莫大人起了吗?”
“还没有。”
慕容离这才躺下,下雪了呢,怪不得今日这般贪睡。
睁着眼睛靠在chuáng栏上,一个黑影在他眼前一闪,瞬间站到了他的chuáng头。
“王上有何吩咐吗。”来的只是一个他放在天权的信使。
“把这封书信给方夜。”慕容离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信。
“是。”信使接过书信一闪又不见了。
“阿离,阿离……”莫澜提着裙摆,走路生风跑进来。
“阿离与谁在说话呢!”莫澜看着晃动的珠帘。
“没有啊!莫澜有事吗。”
“昨夜外面下雪了,我们出去玩吧!”
“外面不是很冷么?”如今他这般怕冷了。
“王上不是给你做了冬装吗,正好今日可穿上了,阿离看看我这身,这是王上给我做的呢,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给我做衣服,这还是沾了阿离的光。”莫澜展开手转了一圈,都是按着他平时穿衣的风格可做的,大同小异,怎就透着些纨绔风流的韵味,似他刚认识执明那般顽劣模样。
“师傅,师傅……”又来个小的。
“你看我的新衣服,好看么?”执念跑进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
“师傅,外面白茫茫的,可好看了,我们到外面堆雪人吧!”说着爬上他的chuáng沿。
“拿衣服来”莫澜向身后的内侍说道。
慕容离就这么被他们揪了起来。
锦鲤已经移到了大缸里,放置在厅堂里,刚跨出门冷气就迎面袭来,和屋里暖暖的空气截然不同,清寒中带着清新的气息。
他已被迫穿上那火红的盛装,院里的羽琼花枝gān只剩几片huáng叶,回来这些天他也不曾好好的照看这些羽琼花,房门都几乎不曾踏出了。
慕容离走到亭子里,抱起他的那盆花,枝gān上覆盖些许霜,看着怪可怜。
“莫澜,这不会冻死了吧!”
“没有,待chūn天到来它就会发芽了。”
“把它端回屋里吧!”
“不需要的阿离,它只要熬过这严冬生命力才好,明年chūn天它就噌噌的往上长了。”
慕容离只好将信将疑的放下花盆。
莫澜与执念把雪铲到一堆,开始在门口堆起雪人来。
执宴站在楼台上望着眼前美景,一身华靡瑰丽的红衣,迤逦在洁白的雪地上,神色悠闲的站在一旁看着莫澜等人堆着雪人,偶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就这一抹红,上扬在嘴角的笑容,足以融化眼前这白茫茫的积雪。
心若不动,风奈我何。
你若不伤,岁月无恙。
“王上要过去吗?”慕言问他。
“不去了,去宗祠殿吧!”执宴转身回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要宠莫澜,把他宠上天又何妨
相信不止我一人喜欢莫澜
☆、第 25 章 急景流年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小溪结了厚厚的冰,纯白世界也别有一番景象。
莫澜躺在书房的矮塌上,用锦帕盖了下身,挑眉看着慕容离与执念。
“我说你俩一天到晚写写画画些什么呢,也不会烦么,不如我们去做些有趣之事。”
“莫澜看来何为有趣?”慕容离抬眼看他。
“上街游玩如何……去酒楼听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