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快带路。”丞相已大步走向前了。
“在水榭别院。”仆从小跑跟在后面。
丞相跨进水榭别院,满屋子的酒气,醺醺惹人醉,执明抱着酒坛瘫坐在地上。
“王上的伤还没好呢,怎可如此饮酒。”丞相上前夺过他手里的酒坛。
“拿来。”他伸手去抓酒坛,身体前倾扑倒在地上。
“王上。”小胖赶忙过来扶起他坐在椅子上。
“都给我出去,出去。”
“王上回寝宫吧!”丞相停了一下又哄着他道:“我们回太傅府可好!”只要回寝宫就会看见一片láng藉的明月楼。
“出去”执明抓起桌上的剑,抽出来架在脖子上:“出去。”
看着他悲痛yù绝的样子,倒像是能做出这等傻事来,丞相只好先退了出去。
一只手掌抚摸着他的脸,他睁开眼睛,看到慕容离笑盈盈看着他。
“阿离!”他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来。
“阿离!”执明伸手去拂慕容离的脸,真真切切的温暖着。
“阿离不要离开我可好!”他流下眼泪,乞怜的望着他。
“我一直在呢。”慕容离用手拂去他脸上的发丝。
“阿离”执明双手抱紧了他,伏在他温暖的胸口。
执明睁开眼睛,冷风从窗户chuī进来,依然是冰冷的寒夜!纱幔飘飘,恍如隔世。
他起身到案几前坐下,倒酒自饮。
“王上不要再饮酒了。”慕容离夺过他手里杯。
“阿离!是你来陪我了么!我们的七日之约还没到时呢。”他抓起慕容离的手。
“我不是来了么,王上先把伤养好,你这样怎么做饭劈柴呢!”
“那阿离以后不许离开我。”
“好,我一直在呢!”
清晨,小胖推门而入,见执明伏在案几上睡着了,便把他扶到chuáng上,他睡着时不会喂食,等到他醒来又把小胖赶了出来,饭食都丢出门外。
“谁再跨进这别院半步,我就在他面前自尽。”门使劲的关上。
来水榭别院两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整日整夜昏睡,医丞也无可奈何。
他醒时也不敢靠近,只恐他自伤,只好日夜派人驻守在别院岸边。
一股暖流流进他嘴里,他贪婪的咽着,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慕容离。
“阿离!是你来了吗。”执明睁开眼睛,依然是笑腼如花的慕容离。
“王上,疼么?”慕容离伸手轻轻去碰他的肩头。
“不疼。”
“王上再喝着水。”慕容离扶起他,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他的嘴唇都gān裂了。
“阿离等一下还要离开吗?”执明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你已相思成疾,我又怎忍心离去。”
“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执明一遍一遍的哀求着。
“若我化为灰烬,你可会为我立冢,为我祭酒焚香。”慕容离怜爱的抚着他的脸。
“阿离,我错了,你回来我拿整个天权来换。”他现在有的也就只有这个天权了。
“那王上把明月楼铲平了都种满羽琼花可好,我喜欢开满羽琼花的明月楼。”
“好”
“王上,我还为你种了一盆羽琼花呢,在莫澜府邸放着,前几日我见它长花苞了呢!”
“只要我种满羽琼花,啊离就会回来吗?”
“嗯,王上睡吧!明天醒来就去种花可好。”
“阿离”执明十指紧紧扣住慕容离的手。
慕容离给他盖上被子,坐在chuáng头任执明抓着他的手。
真想就这样,十指相扣相依到老。
丞相知道莫澜与执明私jiāo甚好,一大早便去请莫澜过来劝说,他重伤未愈再不进食怎么能承受得了。
只因慕容离的离去,莫澜与执明也心生嫌隙,他实在不想见到执明。
“阿离!”执明听到动静从chuáng上爬起来。
“是我。”莫澜避开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到chuáng前。
“你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来看你死了没有,这是什么味?”莫澜皱起鼻子闻着:“百花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