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
“我也没吃呢,和你一同吃可好!”他似哄小孩一般哄着他。
“国主自己吃吧!”说着转过屏风躺chuáng上去了。
不多时,内侍端着饭菜进来,慕容离端起碗自己便吃起来。
只是吃了几口就叫内侍褪下了!
慕容离在案几前坐下,拿起一本册子看了起来。
天色渐暗,内侍点上了烛火。
月光从楼台洒进来,慕容离起身走到栏台边,直直的伫立,风轻轻的chuī拂他没有表qíng的面额,红纱轻飘,影子拉了好长,清冷消瘦。
慕容离执起萧,凑到了嘴边,一曲空灵的萧声邀着明月溢满楼阁。
早就听闻慕容黎萧艺超凡,曾在天玑国立共主宴席上惊才绝艳。
执明一直在屏风后望着这月下丽影,不觉沦陷……
突然,声止,一曲残断。
“我回去了!”他对着里面轻声低语。
……
慕容离坐在水榭凉亭里,羽琼花团团雪白,拥簇在他身边,一壶酒,一樽杯,一袭红衣蔓延开来,迤逦一地。
一花一糙一世界
一月一酒一哀愁
眼前这如画般的风景,沐浴在最温柔的月光里。
执明站于阁楼上,望着这副月下离殇,这就是传说中玩转天下的慕容黎?这就是那个心有九窍的天下共主?
“慕言是何来历?”他对着身后的人问道。
“ 六年前莫郡候从市井里带回府的,一直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吃喝玩乐,有时会替他处理些政事,一直不曾离开过天权,那慕容黎也是两年前才设计让莫郡候带回献予王上的,想来他们之前没有jiāo集。”
“莫郡候可是慕容黎那边之人?”
“不是,这个可以肯定,郡候这人心思简单,属于吃喝等死一类的,没有理想抱负,不会结党营私。”
“退下吧。”执明吩咐着。
……
“王上,慕言来了。”方夜把慕言带入里屋。
“都坐下来说话。”他示意他们坐下来。
“王上安好!”慕言向他行了礼,然后坐入桌旁,一身的夜行服,只差头巾面罩了,和几天前他看到的白衣飘飘的俊逸豪杰判若两人。
“执明称病有几天了!”慕容离边给他们倒茶边问道。
“大约有半个月了,递jiāo降书后就称病了!”
“半月前宫里可有何异常的动静?”
“异常?”慕言思虑着:“十五天前 ,郡候从各地收集的那些各种金银器皿,装了两箱送到了鲁将军府邸,这事还是经我处理的,运送箱子去的几个下人回来告知,他们抬箱子进去时里面已有四箱金银财宝了!当时臣还以为是要敬献给瑶光的贡品呢。”
“我们并没有收到。”方夜说。
“这么说这些物品运往别处去了!”慕言说。
“方夜,你去查一下从天权出去的商队都去去了何处?出境的查探仔细些。”希望他猜的没错。
“在天权可还好!”他潜入天权已有六年,慕容离初来天权时也没有与他联系,现下才招见他。
“还好,初到时只是陪郡候吃喝玩乐,斗蛐蛐、斗jī、赛马,这几年开始替他处理政务了。”慕言回道。
“现在的执明可有异常!”慕容离又问道。
“王上刚来那天他在宴席上喝醉了,我扶他出门后他自己站起来走了,步履轻便,一点事都没有。”慕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个执明不是之前的执明,你以后留心一些,查探一下他是何人。”方夜直接了当时与他说。
“是,这几日我也感觉到了,这个执明言行举止都比较成熟稳重,眼里少了些家仇国恨,一人独处时坦然自若,在外人面前才会表里不一。”慕言说道。
“他有使用易容术或者□□之类的东西吗?”方夜问道。
“并没发现,或者说他已防着我了,可我看着不似假脸。”
“让你受苦了!随心所yù便是,往后把天权当家也好,心也不至于感到漂泊无依。”慕容离看着他,旧人相继离开,往后的日子留他身边的恐怕只有慕言了。
“王上不必多虑,我很好!”慕言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