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看着迦具都老舅,又看看周防尊,最后礼貌的鞠躬:“您好,周防伯父!”
“嘎?”迦具都卡壳,龙马忍不住勾勾嘴角,因为尊和老舅从外貌到气质的相似,每年老舅去参加尊的家长会时都会被误认为是尊的爸爸来着呢。
尊哥主动解释道:“他是我远房叔叔,姓迦具都,不是我爸啊。”
“嘛,你叫我伯父也对吧,反正臭小子和我亲儿子也没差啦。”
迦具都挠挠头,拿拖鞋给他们,招呼着少年们进屋吃饭。
大概无论是谁,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都不会想到这个居家的慵懒的俊美男人,就是里世界权势滔天的赤王。
尊在门口顿了顿,也没事人一样的跟了进去,手冢和龙马走在后头,龙马悄悄拉了光哥袖子一下,对还有点尴尬的光哥说道:“你把我舅舅当尊哥爸爸相处就行了。”
手冢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点头应了,等到了餐桌上,龙马作为最小的那个,懂事的给老舅、尊哥、光哥盛饭,塞巴斯蒂安则和帮佣的大婶从厨房里把菜端出来。
龙马后来瞥了一眼菜色,发现都是和食,有龙马爱吃的茶碗蒸,也有鳗鱼茶,饭后甜点则是糙莓味的慕斯,算是把他、光哥和尊哥的爱好都顾及到了。
虽然看起来不爱说话,但舅舅其实是个内心很温柔的男人啊,龙马想,他果然还是很喜欢舅舅。
饭后,迦具都也照常把龙马招呼到走廊上陪他下棋,而塞巴斯蒂安则去收拾光哥的客房,至于龙马和尊都在迦具都家有自己的房间和衣物、日常用品,反而不需要准备什么。
手冢看着坐在走廊上,认真的捏着棋子和迦具都下棋的龙马,突然有一种“自己看到了了学弟不为人知的一面”的感觉。
之前龙马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网二代”、“黑三代”、“bào力的模特”等等。
总的来说,这孩子就是优秀得不像普通人,xing格也和许多中学生不同,看似bào躁实则很是沉稳可靠,那时候他总觉得龙马应该是qiáng硬又早熟、家里有一群人行礼的大少爷,家里的长辈大概也是那种霸气型的。
毕竟越前南次郎好歹也是世界网坛一霸,还是关东曾经最qiáng的不良,肯定气场超qiáng,而他其余亲戚应该也是这样的画风。
可现在,龙马却和他的亲人坐在月下,一下一下的下棋,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就像是平常人家的长辈和小辈。
比如舅舅来一句:“人见yīn刀去北海道了。”
龙马应一声“哦”,心里想着改天就gān掉那个渣滓。
接着龙马又随口说道:“听拓也叔叔微信里抱怨贵志最近又想学剑道呢,小孩子总是想学很多东西。”
“是啊,之前那小子学画画时把家里画得到处都是。”
“丽姐原本还想拉贵志去学神道的,可惜那小子不愿意。”
……
瞧,多么温馨的对话啊,一边月光中下棋,一边聊聊亲戚家大人小孩的事qíng,和光哥想象中“黑道大佬”和“青chūn台教父”直接杀气十足的相处完全不同。
这时,尊一边叼着糙莓慕斯,一边趴老舅旁边指指棋盘:“下这儿。”
龙马脸一黑:“喂,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尊悠悠回道:“那你也找人帮忙啊。”
手冢看得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想了想,探身准备帮助学弟,可在看到棋盘的那一刻,他僵住了。
五子棋……
总而言之,龙哥最后在光哥的帮忙下,顺利赢了他老舅好几局,后来他们看时间不早,就都去洗洗睡了。
此时的光哥完全不知道,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作为白道子弟,竖着进了迦具都的门,又竖着出去的男人。
在他躺下的两小时后,一直早睡的龙马突然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跨过塞巴斯蒂安,悄无声息的朝着舅舅的房间走去。
塞巴斯蒂安翻了个身,睁眼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而龙马走到后院时,发现迦具都果不其然还没有睡,或者说,是睡不着。
在院子中央,男人赤果着jīng壮的上身,随手将一桶凉水从头顶淋下,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他周身的红色能量渐渐往体内回收。
而他脚下的泥土,不知何时已是焦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