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言相询:“叶夫人可有什么难事?”
柳夕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有事想要托付给江大夫,却又觉得老是这样麻烦江大夫实在不好意思。”
江雪寒反正也无所事事, 于是便问她:“何事?”
柳夕叹气,“我离开霸刀山庄也有好几年了,闲暇时光总会想念我的父母兄长, 尤其是自己做了母亲以后方知做父母的不易,只是霸刀和藏剑的恩怨江大夫也知道, 我不能回去, 只希望江大夫能给我父母带一个口信。”
江雪寒心想这件事确实不难, 况且她尚未去过霸刀, 也不知道霸刀所联结的到底是哪个世界,到时候正好去看上一看,所以点头答应了。
柳夕大喜, 连连跟江雪寒道谢,还一力要拿出家中财产酬谢她。
江雪寒自然是极力推辞,柳夕和叶炜出来生活不易,她又怎么能要他们的财物,可是柳夕这边也很坚持,所以等到叶炜和杨青月切磋完回来的时候,就见两人之间有些僵持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叶炜有些丈二摸不着脑袋。
“爹爹,我知道,我知道。”叶琦菲跳下椅子抱住她爹的大腿,清晰快速的把事qíng的经过告诉了叶炜。
“你想家了?”叶炜目光转向柳夕。
柳夕叹气,“久不归家,想给他们带个口信。”
叶炜想了想,说道:“你既然挂心父母,那我们亲自回去就是了。”
柳夕摇头,“你忘了大兄的嘱咐吗?”
叶炜想到大哥就有些心虚了,他用愧疚的目光看向柳夕,柳夕朝他摇了摇头,她本身就没打算回去,兄长说的很是,叶炜不是吃亏的xing格,到了霸刀山庄恐起争端,尤其是二哥,xing格一向有些冲动。与其伤害两个自己最爱的人,不如等到他们再成熟一些,事qíng再淡化一些再回去。
柳夕虽然想法上很理智,但是qíng感上依旧还是难免有些伤怀。
杨青月见了,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我觉得除了带口信以外,不若再带一副你们一家的画卷回去,也可以稍稍慰藉亲人的思念之qíng。”
叶炜拍腿,“好主意。”
柳夕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主意当真是极好,她感激说道:“那就要麻烦杨公子和江大夫了。”
江雪寒代表发言,“客气客气。”
为了防止柳夕又想酬以财物,她又补了一句,“若是当真感谢我,便让叶大庄主好好照顾阿飞。”
在这一点上,叶炜比较有发言权,他一口答应,“放心好了,我一定和大兄去说。”
江雪寒才不相信叶英会因为叶炜而改变主意呢,叶英为人向来坚定,定下的事qíng又怎会轻易改变?只是有了叶炜的口信,想必藏剑山庄能在生活上多照料一下白飞飞母子,也算是对阿飞有益了。
言归正传,却说杨青月和江雪寒为叶炜一家作画,却是分开来做。
之所以会如此,盖因作画之前,江雪寒和杨青月打了一个赌。
她悄悄附在他耳边说道,“我和你分开作画,看看谁的更受欢迎?”
杨青月嘴角含笑,“恭敬不如从命。”
江雪寒撇嘴,这厮就是一个大腹黑,但是她还是又询问:“赌注是什么?”
杨青月回曰,“一人一个条件。”
“好!”江雪寒慡快的应答。
因为这个赌注,两人分明作画。
杨青月铺一卷宣纸,手执láng毫作画。他是门主之子,虽常年受yīn雨针影响,沉浸于梦中世界,但是他于梦中世界也不是无所事事,譬如君子六艺一类也颇为jīng通。
江雪寒更简单,心思转化之间,她手中的金笔已经变成了一只油笔,还是可以变幻颜色的那种,这就是修真的神奇!
柳夕一家子正襟危坐,唯恐姿态不好影响画作,哪里能注意到这些?当然,即使他们能注意到,估计也只会以为这笔里安了什么机关罢了。
此话不提,只说叶炜一家虽只是正襟危坐,但是也不容易,叶炜和柳夕有武功傍身还好,他们的女儿叶琦菲就不行了,坐的久了,她就开始想动,毕竟是小孩子。
柳夕不得不出言安抚她,“菲儿乖,不要总是乱动,不然待会儿画出来就不好看了。”
叶琦菲嘟嘴,“为什么非要画这个?我坐着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