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风光,可不是骗人的。
江雪寒和杨青月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偶尔琴箫和鸣,也算恩爱,只是江湖,永远都不平静,这不,他们一不小心,就遇上了一件不平事。
这事还要从头说起,话说江雪寒和杨青月某一日耽于美景,误了时辰找不到客栈,正准备在野外风餐露宿一宿,却被一位热qíng的富商邀请回家。
那富商姓卫,叫做卫修文,长得斯文儒雅,身上也无铜臭气息,更像是一位书生。
卫修文对于江雪寒和杨青月十分热qíng,几人jiāo谈之间已经互换了姓名。
江雪寒好奇的询问他:“修文兄,我大胆问一句,你对我们这么热qíng就不怕我们是坏人?”
卫修文哈哈大笑,“你可是小看我了,我虽然看起来像个书生,但是到底是个商人,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眼力啊!”
他也知道江雪寒和杨青月心存疑惑,于是摊开来跟他们说,“内兄也曾是江湖人,与我说了许多江湖事,所以我见了你们便觉得亲切。”
江雪寒总结他的话的意思,就是我对你们江湖猴好奇啊!
她看向杨青月,杨青月微微颔首,她就慡快的答应了卫修文的邀请。
卫修文家是当地富商,府邸很大,他的妻子花如月也是一个温柔的妇人,对于江雪寒和杨青月十分热qíng。
她对江雪寒感慨道:“当日大兄闯dàng江湖,就与我说了许多江湖事,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可惜爹娘不同意,否则我或许也是一代女侠了!”
卫修文煞有其事的点头:“阿月美丽聪慧,据说当日求亲的人都踏烂了花府的门槛,若非我与她同好江湖,她还不会选我呢?”
花如月举着手帕捂着嘴笑道:“你知道便好。”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是说不尽的柔qíng蜜意。
江雪寒靠在杨青月身上,心想:果然是天道轮回报应不慡,当日我甩人家一脸狗粮,如今人家就甩我一脸冰冷的狗粮。
杨青月捏了捏她的手,低着头看她,嘴角还带着丝丝笑意,好似在说:别怕,我们也有狗粮。
江雪寒:我不想说话。
幸好,卫修文和花如月也懂得适可而止,秀了一会儿就招呼他们去客房了,毕竟天色已暗,也该休憩了。
到了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悄悄的潜入了卫府,割断了守门人的脖子。
在房间闭门修炼的江雪寒倏地睁开了眼睛,她把外衣一穿,打开了房门,与此同时,她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江雪寒向一旁看去,便见杨青月衣着整齐的走了出来。
她也不啰嗦,直接就对杨青月说道:“有人潜了进来。”
杨青月抚了抚腰间的玉佩,“来者不善。”
他的神识感知范围极广,即使只是远远的,也能感觉到潜入者身上的血腥气。
“修文兄为人大方,我们应当提醒一二,免得他与卫夫人惨遭毒手。”江雪寒正色的说道。
杨青月点头,取出身后的定风波,轻轻拨动琴弦,偌大的卫府之内就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琴音,这琴音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卫府,将那些昏昏yù睡的丫鬟婆子乃至于护院的家丁们都惊醒了。
要说这卫修文家大业大,也不是没有安排巡逻的家丁,只是夜晚到底是一个人jīng神最懈怠的时候,兼之卫府近些年来可以说得上是风平làng静,所以这些人就松懈了。
如今被那琴音一惊,他们彻底jīng神起来,先是怀疑这琴音另有蹊跷,而后很快就发现被割了脖子的守门人。
除了那些家丁下,主院内的卫修文和花如月也被琴音惊醒了。
花如月犹有些懵然,“这是怎么一回事?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府里弹琴?”
卫修文倒比她更为警觉,他听着房外隐隐约约的声音,脸色凝重:“阿月,我们这府里可能进贼了!”
花如月大惊,“怎么会进贼呢?”
卫修文摇头表示不知,只是吩咐她:“快把衣服穿起来,我们出去看看。”房间内空间狭小,又无人保护,反而更容易被人下手,倒不如出去,
花如月急忙穿好衣服,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门便见一男一女站在不远的yīn影处。
男的一身黑衣,手持黑琴,简直要与夜幕融为一体。
女的也不遑多让,一身墨紫色衣服与黑夜相得益彰,唯独手中的玉笛闪烁着丝丝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