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仙哗然。太子夜华与擎苍同归于尽的惨烈事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如今,翼界又因为擎苍闹上了?
“他们此刻在何处?”东华镇静地问。
那天将迟疑地看了一眼凤九,回禀道;“青丘东荒。”
“岂有此理!本君怎可袖手旁观?”说着,凤九就要往外头走。这胭脂与她私jiāo甚笃,现下有难,她怎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东荒一隅本就是她的辖地。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要是再不出手,岂不显得她这青丘女君窝囊透顶?
这时候,东华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慢着,东荒女君身体不适,不宜远行。”
凤九停住步伐,她在转过身的同时,稍微回想了一下,她这一阵子也就嗜睡了一些、贪吃了一点,其他并无大碍。于是,她困惑地摇头,“没有啊。”
白衣华发的男人语气异常坚定,“你有。”
凤九呆住,见他如此肯定,心里也开始有了怀疑,莫非她真得了什么怪病?只见她扯出一抹明媚的笑,虚心求教,“还请帝君明言。”
“你怀孕了。”短短四个字恍若平地一声惊雷!
众仙家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本就肃穆庄严的朝堂之上,此时更是鸦雀无声。
她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是我怀孕了啊。”凤九正轻描淡写地重复着,待明白此话含义之后,神qíng一懵,只见她傻傻地指着自己,“我……怀孕了?”
“嗯。”东华神色愉悦。
闻言,白家人也是面露喜色。白真拍了拍凤九,“恭喜你了啊,小狐狸。”
惊愕的诸位仙家也快速做出反应,他们纷纷抱拳,齐声祝贺道:“贺喜帝君、贺喜女君。”
凤九愣了很久,她不知道东荒一事的后续处理最后是由白止应下,也不知道东华还命人去请昆仑虚的墨渊出山处理此事。因为等她回神的时候,凌霄殿里又只剩了她和东华二人而已。
她看着东华,只觉得神思恍然,“我……真的有了吗?”
“没错。”东华轻轻拥住她,“方才无意间摸到你的腕脉,确实是喜脉。”
“我们……要做爹娘了吗?”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惊愕的阶段一过,她的心中开始浮现出奇异的喜悦之感,有期待,也有不安。
“嗯。”东华定定地看着她,嘴边挂着一抹迷人的笑,“九儿,我们快做爹娘了。”
这孩子会像谁呢?准娘亲不禁浮想联翩起来。突然,凤九又想起了胭脂被威胁自尽的事,她紧张地抓着东华的素色衣袖,“那胭脂那里要怎么办?”
“放心,你爷爷和墨渊能处理好的。”东华一边柔声安抚,一边揽着她往外走。
“九尾狐在怀孕期间,会法力尽失。所以这段期间,东荒之事,你就不必cao心了,会有你爹他们暂为处置。”
“哦。”原来那一日的仙法暂失,并不是错觉,而是因为她怀孕了。
从这一日开始,不论是太晨宫议事还是凌霄殿朝会,只要一结束,这主位上的东华帝君总会“咻”的一下,就没了人影。没办法,毕竟帝后怀孕了嘛,这妻子身怀六甲,这为人丈夫的,时刻陪着也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
过了两日,墨渊来了一十三日太晨宫,是为了胭脂受胁一事。
“帝君,帝后。”墨渊抱拳,简单地问候,随后落座在西侧最前头的椅子上。
“墨渊上神,应儿救回来了吗?”这几日,凤九心中一直都牵挂着此事的进展。
“翼族的小公主此刻已经回到了翼君的身边。那些乱党也均被清剿。”墨渊不紧不慢地回答。
闻言,凤九安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擎苍养子为蛊一事会走漏风声?”东华问道。
“是翼界巫医的家人将此事放出去的,玄女颠倒黑白,害巫医枉送xing命,其家人将此事归咎于翼族皇室,此举实为复仇,擎苍回转之说只是个幌子。”
“那为什么偏偏是在我东荒?”凤九还是不懂。
墨渊眼光一闪,“因为魔族的炼药长老正在东荒,就住在十里桃林附近。这些时日以来,她自四海八荒搜刮了各种旷世奇药,那些乱党就牵qiáng附会,说她有能让擎苍回转的奇药,只是擎苍经过若水一役,元神之力大减,这才不能凝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