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等帝君来青丘提亲?”清浔明白她的心思,轻笑着说。看她的样子,对这门婚事是乐见其成,“青丘也甚久没有喜事了啊。”
“慢着,小九啊,你喜欢的是东华帝君?”白止好不容易抓住重点,他一脸惊讶地问道。
“我们都说这么久了,你才明白过来啊?”清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嫌弃他竟如此后知后觉。
☆、第十一章
“你们都走吧,让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清浔赶走了自家相公还有一众儿子们,于是,这dòng里便只剩下她、凤九的娘以及凤九三人了。“小九,不瞒你,我与你爷爷定下的新君仪式的吉日如你所言,就在一年之后。而这日子,还是我们昨日才商讨出来的,这便足证你方才所言非虚。”清浔笑着说。
“这也真是段了不得的奇缘呐。”临江(凤九的娘亲)感叹着,“没想到。你竟真能与东华帝君有所结果,你爹为这事cao了不少心呢!”
“来,快和我们好好说说,你在凡间嫁给东华帝君的事,自打你爹将此事一笔带过的那一日起,我和你娘就都好奇得紧呢。”
凤九笑了笑,“婆婆和娘亲莫不是把小九当成是凡间的说书先生了吧?”
“这个……在凡间,你们都是什么身份呀?”
“帝君托生成皇帝,而我则是在司命的安排下,托生于后宫中一个只见过皇帝两面、并不得宠的陈贵人身上。只是我额间的印记去不掉,便说是落水后生出来的。”
“那皇帝再见到你时,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同?”
“我以陈贵人的身份,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所住的菡萏院门外。他经过之后,便又太监和我说准备侍寝。我本以为能与他单独相处,岂料皇后娘娘不知从何处寻来个道士,指认我额间的是朵妖花,此事便作了罢。”
临江哭笑不得,“那道士真是业余的叫人笑掉大牙了,竟能说这凤羽花是妖花!”
“一入宫门深似海啊。”清浔饶有兴味,“这可比看凡间的话本子有趣得多了,可是皇帝只是将侍寝一事作罢,而没有将你逐出宫中。那就说明他不信那道士所言,那后来,他有再来你那什么菡萏……院?”
“来了一回,不过……”凤九想起那时候的事qíng,还是觉得有趣,“他匆匆而去。我那时才知道,他竟然对我额间的凤羽花有印象。”她下意识地抚上额间的印记,仿佛上面还留有他指尖轻触留下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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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如着了魔一般,他缓缓伸手,摸了摸她额间的凤羽花,“此花……很美。不知为何,朕每次看到你额间这花,都觉得似曾相识。”
凤九有些不敢置信,神qíng诧异,“陛下……记得这胎记?”只是这怎么可能?
东华蹙眉,仿佛自己也理不清心中的感受,“说不清,只是看到了,就想一直看,不想再看别的东西。朕也觉得这种事qíng很玄妙,还以为……是中了你的妖术。所以这两年都避开你,就怕真的一直看下去,看到……再也不想放手。”说着,东华微抬她的下巴,作势要吻上来。
凤九未曾与男人如此亲近过,纵使他是她所爱的人也是一样,更何况她对凡间的他还是没什么感觉,她心中一慌,直觉就拿起手中的茶盘拦在二人之间,“茶喝完了,我再去给你添一杯。”然后,她急忙拿起茶杯放在盘子上,端着盘子跑了出去。
带上门,凤九的手一抖,茶杯便落了地,瓷片碎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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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奇了,照说,这神仙下凡历劫就如同变成一张白纸,一切记忆都应该会消失的啊!”临江百思不得其解。
清浔倒是没有很讶异,她笑眯眯的说:“归根结底,是我们家小九让人印象深刻呀,才会连下凡都洗不净对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