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冰了?”东华不自觉皱眉。
凤九摇头,“还好。”
良久之后,兴许是安下了心,兴许是哭的累了。困倦感来临,凤九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想睡了。
“累了就睡吧,别硬撑。”
凤九qiáng忍着困意,试探,“你不会在我睡着以后,偷偷溜走吧。”
“不会。”东华上了chuáng,抱着她躺下,“这样你可放心了?”
“恩。”凤九这才安心地入了梦乡。
就在东华、凤九大婚的前一天,墨渊带着东海水君来到了一十三日太晨宫。
墨渊和东海水君对着东华抱拳,“帝君。”
“北荒那边解决了?”东华看向墨渊。
“解决了。”墨渊淡淡地回答,随后便离开了。
凤九拿着果盘进来,一愣,“墨渊上神,还有……东海水君,是吧?想必北荒之事已经解决了。”
墨渊点点头,走了出去。“小仙见过女君。”东海水君毕恭毕敬地行礼,虽身在荒凉之地,可东华帝君向青丘提亲之事早已传遍四海八荒。
凤九笑了笑,“水君不必多礼。”
东华懒洋洋地开口,“水君此行去北荒,可有学到些什么?”
“都怪小仙口无遮拦,日后必定谨言慎行。”
“哦?口无遮拦?只有这样吗?”东华轻飘飘地看了水君一眼。
水君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小仙罪孽深重,还请帝君高抬贵手。”
东华不解,“我有说,要怎么你了吗?”
凤九觉得好笑,但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帝君,说起来,也怪我。若不是青丘人手不够,我又置身事外地跑来太晨宫,便不会迟迟回不上东海水君的礼,水君也自然就不会像之前一样会错意了。”她顿了顿,“循线追下去,帝君也难辞其咎啊。”
“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了,本帝君也不好多说什么。水君,你可以退下了。”
“是,小仙谢过帝君、女君,小仙……这就告退。”
“我难辞其咎?”东华挑眉,看向凤九。
“不是吗?我为什么急着上九重天,不就是因为要见你吗?”
东华煞有其事地点头,“恩,这么说本帝君不仅难辞其咎,还成了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这应该不至于吧。”凤九惊诧地问。
“若要追根溯源,一切都是因为本帝君让你芳心暗许所致,我真是罪孽深重。”
“帝君所言甚是,所以是打算放过东海水君了?”
“我不是让他走了吗?”东华故作不解。
“还说呢,你刚刚都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
“我可什么也没做。”东华摆出置身事外的态度。
凤九笑睨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她神色一正,“不提他了。关于墨渊上神,我有点担心。”
“哦?有什么可担心的?”东华隐约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对我姑姑……或许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不像是只有师徒之间的感qíng。”之前她为qíng所困,才会没留意墨渊的异样,如今细细回想,才发现有诸多的不对劲之处。
“不是你多心,确实是如此。”东华叹了口气,“不过和你想的还是有点出入。”
“出入?”
“他对司音的感qíng,或许称得上是对另一个人的移qíng。”东华缓缓解释着,“原先我也以为他对白浅是男女之qíng,可是我下凡历劫一次之后,忽然就看清了不少的事qíng。”
凤九心中暗喜,“所以,墨渊喜欢的其实另有其人?”
“然也。”
“这么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了,是那个魔界女子吗?”凤九记起来在得知东华的过去的时候,隐约也有瞧到一点其他人的事qíng,只是这个人不知怎么就在四海八荒销声匿迹了似的,于是,她不免好奇地问,“那个人还活着吗?”
东华点头,听到她的话之后,神色略有黯然,“算,也不算。”
这是什么模棱两可的答案?凤九不明所以,“什么意思啊?我不懂,这么厉害一个人,怎么就在四海八荒消失了?不会是……应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