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里响起刺耳的哨声,随后纷杂的脚步声往主屋的位置靠近。
“援兵?”凤九游刃有余地拿桂枝劈向来人的手腕、手臂或者腿上。桂花香四处弥漫,再看那枝条,原本团簇的花,如今已少了大半。
“九儿,这花落得稍嫌多了些。”过了一会儿,东华悠悠地开了口。
凤九一瞧,枝上的桂花只剩下三朵,其中一朵已经是摇摇yù坠的惨样。他如此说的意思,莫不是要露上一手?机会难得,凤九不再恋战,直直走向东华,双手将桂花枝递jiāo过去,“还请夫君赐教。”
随后,便响起了铺天盖地的鬼哭láng嚎。迟来的人不禁开始后悔,为何他们不能早来一点?
虽然见识过他用剑的样子,可凤九还是看得目瞪口呆。同样是一招制敌,可东华的动作就是比她来得要gān净利落、四平八稳。难怪爷爷对他的剑法如此钦佩。
刺耳的声音从主屋内传出,声音变大的同时,也变得越来越刺耳。原来竟是那王虎搞的鬼,他拖着一把沉重的关公刀。那声音就是刀尖划在地面上发出来的。凤九心里一急,方才那些兵器还都是破铜烂铁,可这个显然就不一样啊!小小的桂花枝还能应付得了吗?
只见东华身影一闪,那巨大的关公刀落了地,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再一看,那王虎依然脸色煞白地昏了过去。凤九不可置信地走近。方才,就在关公刀落地之前,她听到的分明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同qíng地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王虎,有点同qíng,莫怪他会痛晕过去了。
一枝桂花枝出现在眼前,凤九一愣。上面的三点小huáng花依然坚qiáng地在上面挂着,那个摇摇yù坠的还是摇摇yù坠,却没有真正掉下来。她看向东华,“怎么可能?”他收拾了近一半的人,甚至还把人家腕骨都给敲碎了,可桂枝上的花却是一朵也没掉下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不可能?”东华反问。见凤九一脸迷茫,他叹了口气,解释起来:“施加的力道是给敌人的,不是给自己的。”
这时候,那对老夫妇也领着县令,县令带着几个捕快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此处。面对一地伤兵残将,尤其是这些不住哀嚎着的人都是祸害一方百姓的罪魁祸首时,他们表现得十分错愕,年迈的夫妇二人快步走到东华和凤九面前,关怀地问道:“你们……没事吧?”
凤九笑了笑,顺带着晃了晃手中的桂花枝,“你们看,我与我夫君这样,像是有事的样子吗?”三点淡huáng幽幽地落了下来,“啊!我的花!”凤九懊恼地叫着,想不到这三朵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的花,最后竟然是被她摇下来的。
见她大受打击的样子,东华忍俊不禁,他将她揽入怀中,“不要太在意了。你方才的表现差qiáng人意,实在是出乎为夫的意料。”
“真的吗?不是在哄我的吗?”凤九觉得委屈,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摧残。
“字字属实。”东华信誓旦旦地证明,“你若是和你爷爷过招,百招之内亦是不成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凤九好奇地看向他。
“推测。能和你爷爷过上近百招,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东华摸着她的头,极力地安抚她失落的qíng绪。
“我不是不满意这个。是花……最后的三朵花,你方才那么用力它都没掉,结果被我轻而易举地给摇下来了!呜呜……”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东华哭笑不得,搞了半天她原来是在难过这个,“我只是示范给你看,至于这三朵花,它们的存在与否其实并不重要。若是知道你如此在意,为夫早该先将它们处理了才是。”东华叹了口气。
凤九埋在他怀里,破涕为笑。
县令咳了一声,语气惊异,“二位,莫非就是用这桂枝,将这山寨dàng平了的? ”
见东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凤九只得开口,“是啊!”
“这……下官斗胆,敢问二位高人是师从何派?”
“是师从何派?”凤九一呆,才想起曾在话本子里看过类似内容。凡人喜欢把教授武艺的地方划分成不同的门派,门派之间还有严格的三六九等。可是他们是仙,何来什么门派一说?
担心他们没听清,县令又重复一遍,“是的,敢问二位师从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