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梳妆镜前,传来了dòng悉一切的女声,瞬间僵住了卓云的全部动作,糟糕!被她发现了!只是这声音,有些熟悉?所幸不是他的师妹,不然他就更难面对了。
“把人家都吃gān抹净了,就想走人啊。人家现在,可还都浑身乏力,腰酸背痛的呢。”女子的声音娇软无力,形成了极大的诱惑。
卓云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声音有些为难,“这个…在下自知冒犯了姑娘,可在下早已心有所属,所以…”
呆子!他难道以为自己这么说,别个姑娘家就能放过他了?凡间女子的清白是何其的重要,岂能任他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艳红的唇角勾起常人难以察觉的笑弧,“心有所属啊,那又怎样?本姑娘最喜欢的,就是横刀夺爱。更何况,经过昨晚,说不定我腹中已有了你的骨ròu呢!我就是要你娶我!卓大道长——”语罢,红衫女子转过身子,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卓云面前。
卓云当下就愣住了,是她!他愣愣地看着心爱的女子,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昨晚与你…的女子是谁吧!”花月诧异地发问,想要调戏他的兴致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那是不是表明,就算她随便找个女子来与他要好…也只不过是作了解药而已咯,一如她昨晚蠢蠢的举动?
自己什么时候惹她生气了?卓云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思虑再三,他说:“我会负责的。”其实,他心里很高兴。
负责?她做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他负责的。如果昨晚不是她,他也要对别的姑娘负责吗?花月气得两眼冒火,不愿意再看他,站起来就想离开,“啊!”该死的,她又忘记了。脚踝上用于包扎的布条透出了点点红色。
卓云见状,立马把跌坐在椅子上的花月横抱起来。花月蹬着两条腿,双手敲打他的胸口,“是我傻!是我笨!只在你面前显露真身…还想要死在你手上…哪怕不能尽早变成人也要呆在你身边…还蠢得自己跑去被捕shòu夹夹住…”谁知道,这个臭木头根本就不懂她的心!她不要再喜欢他了!再也不要!花月赌气地想。
卓云闷哼一声,她下手可真重,然而紧紧抱着她的手臂却一直都没松开。见她哭了起来,卓云也变得六神无主了。
他让花月坐在chuáng上,然后脱下了她的绣鞋,开始检查她右脚踝的伤势。再一联想到她方才所说,“那只红狐是你?”说着,一张俊颜竟红了。
“是啊,所以我都听到了。”花月想起他虽然木讷,可对却是她痴心一片,就算以为她所爱之人是刘子固,也依旧不改痴心、一如既往地想着她,念着她。真是傻瓜一个!
把她脚踝上的伤都处理好了,卓云也有时间来慢慢思考花月话里的含义了,“你这伤…是故意而为之?为何?”动物的本能不该是趋吉避凶吗?哪还有自己往陷阱里跳的?他在心疼地同时,也有着深深的不解,而且如果他没忘记的话,她一向是最怕痛的了。
“还不是你那个被心魔上身的师妹,她想用苦ròu计来博取你的同qíng,我当然不会让她如愿了!”花月说的理所当然的。
“你…”卓云不禁迷惑了,他怎么觉得自己并不是单相思了呢?
紧闭的房门上,传来轻敲声,打断了卓云的思绪,“两位,老道我此刻…方便进来吗?”
“师父?”卓云急忙去打开房门,这才发现这房间,正是他师妹——青衣的房间。
“小灵狐,你现在怎么样了?”
“花月谢过前辈,我的腿伤已无碍了。”
“那就好,不过老道…有一事相求。”
“前辈不必有所顾虑,但说无妨,花月定会竭尽全力。”花月猜测,一定还是青衣之事,昨日她向青衣制幻时,发现她的心神已被心魔所取代,这个心魔段数极高啊!不仅如此,它对那个男人似乎有着极大的恨意,这样一来,青衣就凶多吉少了。
“还是附在青衣那丫头身上的心魔,我与魔界之子合力都无法将之尽除。我们心想,那心魔所擅之法与你的幻术乃是同宗同源,所以要制服它,还是得靠你出马。”
卓云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难怪他觉得青衣昨天都怪怪的,原来是遭妖邪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