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有一条安岩没有说到,那就是,一句话本身是没有杀伤力的,让你觉得受伤的,无非是说话的人。
不过好在我自我调节能力一向很好,而且神荼也没对谁有过好话,何况我本来就战力低下,每次都是他们来救我。
而且神荼也没说错啊,就是用的修饰词少了点。没准儿他语文不好,我gān嘛要跟人家计较呢?最重要的是,他没说错啊……
我有点迷茫,我好像想通了,又好像还是堵在那儿。但是劳累胜过纠结,我朝安岩摆摆手,示意先回去再说。他将清明别回我的腰间,一句“娘娘,小的送您回宫”把我终于逗得笑了出来。
就这样,晚上快十一点了,我们终于回到了住处。我直接给倒上去睡了,什么都不想管。
也是到了乌克兰以后,我才无比感谢神荼今晚对我的训练,也很后悔没有第一时间领悟到团花的用心良苦。说真的,早知道去了乌克兰会这样,神荼说什么我就是什么,让我倒着来一遍我都肯!同时,我也感觉到了来自老天爷那深深地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 荼美人的傲娇,拆迁安的二,青宝的怂,多么和谐的铁三角。一个愿打,两个抢着挨【安岩常青:我去你马勒戈壁的抢着挨,那叫相互推卸!】
☆、切尔诺贝利诡影9
我是一个不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从小就是。因为这样太累了,而我已经够累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确实还没有超脱到那些大师一样,谁的话都不在乎,只做自己,随心所yù——比如,我对神荼说的那句话,的确是挺在意的。
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五。我躺在chuáng上已经快两个小时了,除了断断续续的做了几个让我难受的梦,我都有点弄不太清楚我到底睡没睡着。
离天亮最近的一个梦里,我梦到了银灵子,还梦到了我爸妈,我最难过又最怀念的过去:
我十六岁那一年,他们离婚了,很讽刺的是,那一天是清明节。那时我高二马上要升高三,他们在我面前第无数次吵架打架后,也是第无数次提出要离婚。
我静静地等着他们闹完,认真的说道:“我同意,你们离婚吧。我不会受影响的。”说完,我开始收拾地上一地的破碗和饭菜,忍着直到上学出门,关门的那一瞬间,我哭得撕心裂肺。
离婚后他们依然见面吵架,可以关于任何问题,甚至我生病动手术了,他们还能就着到底谁没把我照顾好而在医院直接吵起来。
其实我真的已经不难受了,其实我真的已经不痛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求求你们了。真的。
我会很听话,我会很乖,我会讲笑话逗你们开心。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跟你们顶过一次嘴。我很支持你们再去找别人组建新的家庭,虽然你们离婚一年以后,爸爸你这么做的时候,我确实有点难过。
可我没哭没闹,依旧爱讲段子爱笑爱吐槽。
你们千万别不要我。
我其实,真的不是那么没用的。我很多都不会,我可以学,如果觉得我学得慢,我会更认真,更努力,你让我怎样都可以。
所以,神荼。我可以做到很多你意料之外的事,我不软弱。你的话是很伤人,可我受得了。
所以,我真不是那么没用的。
“我很抱歉,阿青。”银灵子身上发着幽幽绿光,气质出尘,风华绝代。我看着她,就像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相信我,从它到你手上开始,清明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你。而且,你真的让我很意外。”她蹲下来搂着我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像妈妈一样:“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你一样能用笑去面对这一切的。你的硬气是骨子里的,这是支撑着你没倒下的重要原因。”
“你和安岩很像,但又不一样。安岩笑是真笑,你可能就不是。阿青,我很高兴你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变得沉默冷淡,自我封闭。你的坚qiáng,终有一天会让你的世界,开出所有你喜欢的花。”
那是我来THA以后第一次泪满枕巾的醒过来,然后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地静坐了两个小时,努力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得和平时无二。
不过,我个人认为泪洒沙场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今天我还得继续和神荼玩那个万恶的猫和老鼠的游戏——实在是太有理由哭了好伐?!
所以从此以后,我每次在电视上看杰瑞把汤姆整得那么惨的时候,心里其实都是慡歪歪的。不过,我也就只能这样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