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进去后我们就发现,这里相比较于外面,墙上那种怪异的蓝色和粉色团块现象更加明显了,看样子是因为巨大辐she造成的。
“这里应该就是那后半段录像带的拍摄现场了吧?”安岩环视了一圈说道。
刚才神荼那一脚过去,这里沉睡了近半个世纪的辐she尘跟疯了一样漫布在整个空间里。看着自己穿的绿色防护服上全是灰蒙蒙的一片辐she尘,我真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神荼慢慢走到正中央去,好像在找着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发现了他要找的,飞快的往核电厂第一层的另一头跑过去,我和安岩赶紧跟上。
约摸三分钟的样子,我们就来到了北大门的附近。我反正是搞不清楚方向了,全靠安岩的解说。
神荼站到北大门旁边的一根柱子旁,然后开始观察整个第一层。安岩也凑过去跟着看了看,然后很兴奋地朝我招手:“阿青,你过来看看。”
我连忙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看了半天,没看到什么特别的,有点奇怪:“你让我看什么?”“这里就是后半段录像带的场景了,那个人当时应该就是被绑在我们旁边的这根柱子上。”安岩看了看我,又补充了一句让我瞬间想抽死他的话:“哦,你太矮了,视角不对。”
矮怎么了?!你一米八你了不起吗?!我吃饭不长个儿也没见你吃饭长脑子啊!没听说过浓缩的都是jīng华吗?!你看看一代伟人□□,撒切尔夫人比他高怎么了?那香港还不是回来了吗?之后走出人民大会堂的时候,撒切尔夫人还给摔了一跤。再说了,我这样的叫小巧玲珑懂不?!你比我高要被火烧,你比我矮要被我踩。这叫恰到好处!还说我矮,你个大高个儿在我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看我瞬间变了脸色,安岩立刻改口道:“要不我抱你起来看一下?”
……你特么明明没有神荼高,神荼一句话没说,你怎么嘚瑟得跟那智能手机上删图标时,没被删的那种似的——别人被删了,你在那儿嘚瑟得发抖!那么高的你,下次惊蛰飞过来的时候,有本事你别萝卜蹲啊!
我直接抽出清明给安岩头盔上就是一下,那清脆的哐的一声简直让我浑身都舒慡了,我想安岩估计得失聪五秒钟。
神荼看着我们,摇了摇头,走到那根柱子上前去看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啊了一声,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每次他这样我都会条件反she的紧张,因为这是我们有麻烦的前奏。
我和安岩走到神荼身边,看见那个柱子上有一个模糊的图案,像是被刻上去的。
神荼缓缓伸手拍掉了上面的辐she尘,露出了那个图案原本的样子:
好像是朵花。好熟悉的样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神荼的脸色更差了,盯着那朵花的图案一言不发。我甚至感觉他的心qíng好像比上次我碎了他的蛋还要糟糕。
我悻悻地准备收回目光,余光却不经意间扫过神荼那在男人的标准里,可以称得上是纤细窈窕的腰间,忽然脑子一炸:
等会儿……那个花……好像是神荼平时便装的时候,腰带上的图案啊!!而且这么一想我也想起来了,神荼一直很宝贝的那盆蓝紫色花,就是这个样子!
这是一个记号吗?或者是一个图腾?
“神荼,这是huáng泉花的图案啊。这不是你们家族特有的吗?”安岩这话一出来,我当场被吓得不轻。
huáng泉花是神荼的家族图腾?如果是,那为什么这个图案会被刻在这里?难道……那个被绑在这里的摄像师是神荼的……
等会儿,我还见过和这个很像的图案,还有人身上我也见过!在哪儿见过来着……
卧槽!我想起来了,是在危地马拉的时候,我见过。
“神荼,我见过这个,在……在诺兰的戒指上。”我手脚冰凉的指了指那个图案,说话都不利索了。
“什么?!”神荼猛地低头看着我,眼里头一次浮现出惊讶。“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因为当时我确实没想起来。”我赶紧解释道:“我当时只是觉得那个图案眼熟,还给在心里记下来了,现在我才想起来。”
“我去!那个诺兰该不会是你的族人吧?!”安岩脸上一副看到校长直播吞翔的表qíng:“这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