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将郁垒之力注入给迦楼罗后,一人一鸟就像心意相通了似的。还没等安岩开口,迦楼罗已经跟离弦之箭一般朝那伽扑了过去。
“阿青!”我费力地仰头,看见迦楼罗猛地扑过来伸出利爪抓住了那伽的头。安岩手里的枪爆出两束差点亮瞎我眼的红光,那伽的舌头瞬间断掉了!
迦楼罗一个滑翔配上安岩qiáng大的保护罩,绕过那伽在剧痛之下的疯狂进攻。安岩的灵能攻击加上迦楼罗口中的金光再次jīng确又狠厉的打中了那伽的下颚。
然后,随着迦楼罗的飞行配合,安岩跳起来一把接住了我:“阿青,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觉得有点恍惚。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安岩脸上出现那种近乎残忍的表qíng。无论是眼神还是脸色,都像极了战斗状态下的神荼。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我有一种看到了神荼的错觉。
安岩是我们所有人公认的小天使,热心肠一根筋,刷得了下限甩得了节cao,甚至有那么一点爱多管闲事。
我生平最大的爱好,除了画画和刷论坛,就是和他斗嘴。所以后来,我们俩成了THA公认的“吐槽双煞”——嗯,关于论坛上被列为THA十大未解之谜之一的“神荼竟然能忍得住没有一刀一个捅死这两个人”,我也疑惑了很久。
我一直觉得,安岩的狠,只存在于嘴上。他一双棕色大杏眼里面最多的是笑意和嫌弃,有时会有懵bī和愤怒——但绝不会有凶狠这种qíng绪。
他是一个外表大大咧咧甚至有点吊儿郎当的家伙,内心却柔软热qíng重qíng重义,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过自从遇到了一面名叫“神荼”的南墙,安岩简直撞得不亦乐乎,还连带着我也跟磕了药一样无法自拔。
可尽管如此,我从不觉得他会和戾气和残忍这种表qíng,这根本不是他。
“没事就好,刚才差点没吓死我!”安岩说着拍拍胸口,刚才那种表qíng完全不见了踪影。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突然明白他是因为担心我才会一瞬间反常的。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个家伙虽然总是坑我,可关心我却是真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手上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硌得慌,还粘不拉几湿湿的。我下意识地一看,竟然是一手的鲜血。
“神荼!”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也不管到底是神荼背上的还是我脖子上的血,赶紧朝下面看去。
这下可把我吓得够呛,这玩意儿不比飞机,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我往下一看差点没把我吓哭!
“神荼怎么了?”安岩看了看我的脸色,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恐高啊?”
“我……把我弄下去!神荼在下面,亨利和诺兰也在。他还受伤了!”我虽然这么说着,却一直死死地抓着安岩。
天哪,好高啊……我要不要这样生动形象的向神荼表达我对他的死!心!塌!地!和肝!脑!涂!地!啊?神荼会不会十分感动,然后饶了我的抛花弃美和结党营私行为呢……
这就是跑路的代价吗?这特么的也太残bào了!!!果然是“跑路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团花饶过谁”……
我真的很想知道银灵子当年这个遁神的称号是怎么得来的!为什么我一点也没遗传到,而且好像还把她当年欠下的债一并背起来了呢——说!银灵子,你当年到底把神荼郁垒怎么给得罪了?!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惨?!
“别方,以神荼的臂力,肯定接得住你!”安岩拍拍我。
可我不是很想让他接怎么办?那伽的嘴和团花的怀抱,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好像没什么差别呢?
“神荼——!”安岩站起来朝下面的神荼拼命招手:“你有空航快递!接住啦!”
什么?!快递?!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安岩就直接将我拉起来,然后一推!!!
“不要……我靠安千刀,我跟你没完!”我惊恐地大叫,却发现刚才我站的地方,那伽的头咬了个空,安岩只是堪堪地躲过。
安岩在救我?可你这救命的方式也太变态了吧?!那玩意儿又不止一个头……好吧,我个恐高症患者在上面只会更危险。
不过,那伽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jīng神,一尾巴就给我卷了过来。我握着清明朝那条恐怖的尾巴砍了过去,可惜效果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