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有,那也绝不可能是那个小丫头躺在夹层里,神荼和安岩绝不可能这么做。
“快点,我们快跟着一起去医院。”贝爷拉过还在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石棺发呆的江小猪。
龙傲娇刚把安岩放到救护车里的chuáng上就听到江小猪的大叫:“不可能!不可能!阿青怎么会不在呢?他们三个从来不分开的!她去哪儿了?有神荼和安岩在,她不可能出事的!”
“阿青难道还在海底?”允诺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波涛汹涌的大西洋,只觉得浑身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压抑。
“我们先救醒神荼他们再说,他们肯定知道常青在哪儿,也许他们是暂时分开了。这个石棺怎么看都只能装两个人啊。”龙傲娇说着,将允诺艰难地拉到救护车上。
——“哥哥,我们去玩儿吧,今晚有马戏团专场啊!”
“走,我们回家过年。”
“chūn节才是我们的节日,圣诞节不是。”
“神荼,醒醒啊!”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多余的人,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还有价值。所以,就算是被利用又怎么样?”
“我说,咱们现在也算哥们了吧?”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事是能想清楚的。想好了,就去做!”
“神荼,不要看!”
“我们不是说好的,95%啊。”
——“医生您只管抽,随便抽多少都没事。”
“妈妈,你要去哪儿?”
“哈哈,我没关系的。”
“这叫开眼,二货。”
“过来,二货。”
“后悔来这儿了?”
“安岩你个拆迁主任,泰国没过完泼水节来的泼妇♂!”
“最尴尬的是亲友联系电话,最无奈的是家庭座机号码,最难过的是手术同意人签字。”
“可我至少对你们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听话率……95%!”
神荼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西班牙的落日余晖最灿烂的时候。
整个天空都是如火一样的金红,那抹仿佛在燃烧的夕阳,好像要把所有的生命都展现在这一刻。
那么美,却已经接近生命的尽头。
门开了,贝爷他们几个走进来后,看到神荼醒了,他们都很高兴。还安慰说,安岩那边也才刚醒,不过就是虚脱得厉害,但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神荼没有说话,大家扯着扯着,渐渐的也没话可说了,整个病房一片诡异的尴尬。
贝爷招呼大家先出去,让神荼好好休息一下,
大家也就都推推搡搡的朝外走了。
神荼的伤没什么大碍,两瓶点滴下去后,他基本就已经恢复了,就是稍微有些使不上劲儿。
他去看了安岩,安岩比他严重得多,qíng绪一激动就双眼发黑,神荼只好耐心地守在他旁边。
“阿青呢?”安岩喘了好久才缓过来,转头看着神荼,问了那个大家一直都在小心回避的问题。
神荼没看他,也没说话。
“她是不是又迷路了?”安岩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丫头,让她跟紧我们她不听。现在好了,找不到回家的路,躲在角落里哭鼻子吧?”
神荼站起身走到窗台边,看着不远处碧蓝如洗的大西洋,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感突然朝他压了过来。
十年追寻,毫秒微光。到最后,却是更多的失去。
这就是宿命吗……
有清晰的钝痛感从左边胸腔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神荼喘出一口气,弯腰撑在窗台边上,微微低下了头。
“神荼,我好像听到阿青在哭了。”安岩摸出枕头下的清明,却有点看不清它的样子:“她那么怕黑,怕鬼,还找不着路回来……活该!谁让她那么不听话,就该找到她然后揍她一顿,让她长记xing!”
安岩的声音有些颤抖,握着清明的手也在抖:“阿青……”
第二天:
神荼在码头等到THA的打捞船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回头看见了不远处还穿着病号服往这里赶的安岩。
“除非……你把我打晕……扔海里,不然别想让……我回去。”安岩扶着栏杆,气还没喘顺就朝神荼断断续续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