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一边费力的将八爪鱼似的灵灵从神荼身上撕下来一边说道:“那好吧。你们小心点。”
神荼点点头:“古箫在你身上,我们很快回来。”
说完就没影儿了,只留一片蓝色光点在原地。安岩做了个飞行员的标准动作后也很快出了门。
我将灵灵放在凳子上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不继续缠着你神荼哥哥,肯跟我待在一起了?”
小家伙一脸的气定神闲:“我要听神荼哥哥的话!”
说着展开一个笑脸,两条小腿在凳子上直晃。
我受到会心一击后默默转身去泡茶,突然为这个村子的前途担忧了起来:
如果这事儿连神荼和安岩都没办法,那这个村子就完了,连我也死定了。
可要是这事儿让他们摆平了,这个村子估计也没有未来了。就凭神荼的颜再加上这救命之恩,那这村里的姑娘还不得跟弯刀割韭菜似的,纷纷倒下。
放眼望去,全是朕的后宫啊。
我摇摇头,不禁哑然失笑……
神荼和安岩是直奔禁地去的,越往前走,鼻腔内的血腥味就越浓。两个人的心都沉了下去,这绝对是一个很不好的讯号。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让人咂舌的是,这棵树竟然全秃了。怪异扭曲的枝gān枝札僵硬的伸向天空,仿佛一只不甘的巨手在试图抓住那最后的希望。
安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我靠!就算是农药也没这么快吧?!人家都是一夜秃头,这还没到一夜呢,就秃成这样?”
神荼皱着眉,手握惊蛰准备往前。刚抬脚,鞋底细小的黏腻滑溜的感觉让他顿了顿。
一个眼神jiāo换后,安岩心领神会的打亮了手电,只见神荼的脚下一片猩红,甚至还有些许破碎的肢体组织。
安岩头皮一麻,手就开始不自觉的将光芒顺着血液的痕迹一路照了过去。
然后,他们看见神荼的师伯,跪在银杏树前,头低垂着,浑身沾满了鲜血,胸口被一把银色十字架钉穿在了树gān上。
已经死了。
安岩下意识地看向神荼,神荼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用惊蛰垫在尸体的下巴上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尸体嘴角一道青黑色的痕迹让他眼神一闪,余光瞥见安岩也走了过来。顺手就抽出安岩腰间的军刀,将那青黑色的东西刮了一点下来,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安岩看见神荼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了?有毒?”
神荼头也没回的跑了出去:“常青!”
安岩立刻跟了上去:“常青怎么了?你等等我!”
两个人刚离开禁地,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很多人,应该说是很多尸体,双眼发着红光正在向他们慢慢走来。他们身上都穿着寿衣,有的甚至破破烂烂,身体都已经腐烂得看得见骨头了,感觉就像刚从墓里爬出来一样……
等我发现灵灵的不对了以后已经晚了。此刻她正趴在房梁上,双眼通红的瞪着我,嘴里长出了尖利的獠牙。她的动作很像某种猫科动物,虽然在房梁上,但却十分平稳。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咧着嘴笑了,口腔里是一片诡异的黑色:“你不用等了,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乖乖把东西jiāo给我!”
沙哑怪异,就像几百年没有说过话一样的生硬。
“你到底是谁?”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青铜古箫,死死地盯着她。
“东西给我!!!”她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直扑向我,满嘴的尖牙毒液朝我的颈部咬了过来。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阵血腥味的风……
☆、东夷萤火墓14
14.
看着灵灵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拒绝而且崩溃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小女孩,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不多或许是因为这次去东夷萤火墓得到了一定锻炼,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我的意识做出了反应。
我条件反she的往旁边一躲,伸手抓到了一个陶罐给她扔了过去。那死小孩反应极快,伸手一划,陶罐就碎成了几块。我看的毛骨悚然,这简直就是九yīn白骨爪,这死小孩太诡异了,我们都上了她的当,眼下不知神荼和安岩怎么样了。
她仿佛看穿了我在想什么,蹲在窗户上嘿嘿冷笑,我看见有青黑色的液体顺着她尖利的獠牙滴落下来。木制的窗棂渐渐被腐蚀出了一个个小坑,带着可怕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