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特别害怕。因为从我记事起,父母一直争吵不断直至大打出手最后终于离婚。
我从小就特别害怕身边的人发脾气。有时候甚至会不自觉的讨好他们让他们不要生气。所以很多人觉得我做人很虚伪,一个人面前一个样。可我只是害怕他们在我面前吵架。
“安岩……你没事吧?”我一紧张就手脚冰凉,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了:“那个,神荼可能只是有事临时出去了。你别急,他肯定很快就会回来的。我给他打个电话吧,你等等!”
说着就开始给他打电话,可我好几次摁错数字,心里也不由得躁了起来。
安岩走到神荼的书桌前,把枪放在桌上,开始把能打开的抽屉一个一个打开查看。
我好不容易才弄对了号码,赶紧给神荼打了过去,可没想到一直无法接通。
我连着夺命连环call了十几次都一样。我拿着只有冰冷提示女音的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张天师他们吃完早饭上来了。看我们的样子,他们就知道不对了。神荼的房间没人,这点瞎子都看出来了,更不用说安岩那一直蹭蹭蹭往上飚而且尚不封顶的战斗值。
这种微妙的后院起火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和江小猪对视一眼,开启“灭火小分队”模式,开始准备轮流劝说安岩。
我想估计是因为神荼曾经这样莫名其妙的丢下过安岩一次,安岩费不完的力气把他找回来,还没问清楚为什么,这个职业遁土人员又不见了。
最重要的是,我和安岩都已经隐隐猜到神荼似乎是在独自做着什么事qíng,而且我们两个是他找到的帮手。
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相当不好,尤其是对方还是你一直信任的人。这种qíng况下很容易想到,神荼到底有没有相信过我们,还是只把我们当做一种工具。
这个想法每次冒出来的时候我都会特别不慡,偏偏每次看到那家伙清冷得快跟谪仙一样的时候又怎么都问不出来。
他那一双勾人的冰蓝色丹凤眼一看着你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放空了。然后就忘了是来gān嘛的。
安岩跟他并肩作战这么久,这种感觉肯定更qiáng烈也更难受。不怪他会冲下楼去把番茄捏得一个客厅都满江红。
我们一天哪里都没去,就在屋子里等着,直到太阳落山。那huáng油糖的色泽完全褪去,我们都已经彻底接受了神荼突然失踪这个事实。
细细想来,神荼从东夷萤火墓里见到那个穿红黑斗篷的西方人的时候就不对劲儿了。抖S萝莉也说过,有人在找我们。
然后三星堆博物馆里遇到海外采花团,我们的行踪几乎都被那个人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一排排全方位24小时自动化彩色针孔摄像头的监视之下!
那么神荼的失踪,是不是也和背后的那些偷窥狂有关?!
就在我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我和安岩手机同时震动了起来。有一条新的消息:
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别跟来了。
神荼!
这简直毫无疑问!我看着这条信息格外想问候他祖上十八代,你们后人这么欠抽你们知道吗?!把我莫名其妙的牵扯进来,刀子也挨了,学校也开了,工作也丢了(其实是没找到,不过我很乐意算在神荼头上)。
现在你一条破短信就想把我们给打发了?!我们是你战友又不是pào♂友!!!有这样完事儿就走人的吗?!友谊的小chuáng说塌就塌!!
安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朝我说道:“阿青!我们去找他!”“然后好好调♂教一下,让他知道放♂纵的代价!”我冷冷地接了下去,手机啪的一声狠狠关上。
一旁的张天师等人目瞪口呆。
x市国际机场:
离飞机起飞还有十分钟,神荼看完了来自常青的“洗gān净给爷俩chuáng上等着吧”的短信后,面无表qíng的关上了手机。
他将手里那封看了无数次的信再次打开来,里面只有一张飞往中美洲危地马拉的机票和一张老照片:
大厅内的陈设相当漂亮又jīng致,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房子。可是照片里那漂亮的大厅láng藉一片,甚至破碎的瓷器碎片上血迹斑斑。
一个约摸七八岁的huáng衣小男孩,正满脸惊恐的往大门口跑去。
那个孩子的眉目和神荼极为相似。连那漂亮至极的凤眼都一模一样,只是眼瞳颜色不是那种漂亮的冰蓝,里面全然不是神荼惯有的冰冷和淡漠,而是恐惧到了极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