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张感qíng牌他们相当受用,第二天就有一半的人主动请缨去帮忙找神荼。
我和安岩还有一个同样来自中国的队员任杰一组,安岩故作悲痛的指着满脸眼药水的我说道:“不要问关于那个人的问题,阿青受不了。”
我的面部系统已经崩溃了,只剩三叉神经还在突突的疼……
第三天,也就是我们寻找神荼一无所获的两天后,我们准备进到那个任务里提到的玛雅金字塔里的时候。任杰十分慌张的跑来告诉我们:
神荼,找到了。
我当时都呆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安岩递了个眼色给我,示意我说点什么。我敬业地跑过去抓住任杰使劲儿摇晃:“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他……他被当地的教会当做祭品,准备……准备奉献给玛雅羽蛇神!”任杰被我晃得七荤八素,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祭品!!”我和安岩同时惊呆了。
之前在资料上看到过,羽蛇神是玛雅人最崇拜的神,也称,库库尔坎。是玛雅农业之神,森林之神和太阳神,是玛雅文明的一大标志。值得一提的是,羽蛇神在很多方面都和中国的图腾——蟠龙十分相似。这在史学界是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迷题。
我们马上在任杰的带领下赶去近五公里外的镇子。因为全是热带雨林得阻隔,任何jiāo通工具都无法穿过,我们只能徒步走过去。
一进到雨林里,带着浓烈腐殖质味道的cháo湿空气混合着各种糙木气息像网一样笼罩着我们。明明感觉已经将速度提到最大,却仍然冲不破这个像沼泽一样的网。
走着走着,汗水争先恐后的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流出,却因为这一带的空气里本已经有了过饱和的水汽而难以蒸发。
就像一种不知名的生物,湿答答黏糊糊的吸附在身上,那样诡异而让人作呕的感觉,惹得肠子都微微抽搐了起来。
绿。纯粹到让人有些迷醉的了。
这种绿色在汗水和空气里一掐就能流出来的水汽的共同作用下就像是被炙热光线烤化的模糊色块一样,连带着那抹灿烂无比的金色骄阳的光芒,全都粘在视网膜上了。
大脑混混沌沌,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思考。我拼命抬起软绵绵的双腿继续向前跑去。脚下的土地就像牛皮糖一样,踩一步就有马上要陷下去的错觉。
太阳渐渐越来越烈,清晨时候柔软如丝绸的光芒开始展现它们的野xing。灿金色的光芒犹如锋利的匕首一样毫不留qíng的破开单薄的云层,在森林里烙下一个个光亮的印记。
我胡乱的抹了一把已经滑到眼睛的汗水。心脏在左胸腔疯狂的跳动,血液的流动速度达到一种极限,拼命运送着氧气以补充各个机能所需。
眼前的景物都快变成一片片被打翻的颜料。全部模糊在一起成了一幅奇特的抽象画。
大口大口的空气从肺部抽出又被挤进肺中,鼻腔中的水分蒸发殆尽,火辣辣的刺痛感伴随着微弱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喉咙。
真是快要……吐出来的感觉……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雨林和极地是人类在陆地上始终无法涉及的禁地了,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实在是让人无论在jīng神还是身体上都是相当可怕的折磨。
我们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赶到祭坛,当地的武装部队已经和教会还有村民的冲突十分激烈了。
教会和居民准备将神荼献给羽蛇神,武装部队收到指挥官的指令,尽全力拖延时间。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退步。
我们赶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由巨大石头堆砌而成的祭坛上,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神荼!
十字架是由黑曜石做成的,玛雅人迷信黑曜石,每次做血祭的时候,都会用黑曜石作为圣刀。
神荼的双手被绑在十字架的横条两端,腰上和双脚也被绑住,整个人呈十字型被束缚了起来。他的头低垂着,全身都湿淋淋的,连垂着的刘海都滴着水,像刚从河里捞起来。
他一动不动,就好像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一般。身前的祭台上,有一个石碗和一把锋利的黑曜石刀。
看着他完全没了平时的凌厉清冷,被绑在十字架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心头一阵极度的恐惧。
为什么是神荼?教会的人为什么就是认定是神荼呢?而且神荼是怎么被他们抓到的?凭他那打遍THA无敌手的本事还会被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