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上了,他们跑索科威亚旅游去了,大洪水上来的时候就在博物馆里,所以后来冰霜世纪,馆长带领他们烧了些展示柜取暖,没上没病救过来了,哈哈哈真是好运到我让他们回去就买彩票!”说到家里人雷克斯显得有几分欢快,毕竟这时尚在没有比家人平安更值得人满足幸福的事qíng了。
“确实很好运。”克拉克心里还是有些乱,他站起来朝着远处眺望,用不经意的口吻说:“我去走走,轮班的时候会回来。”
“……去吧,多走走能更好的适应这里。”雷克斯其实猜到了克拉克是想找个环境一个人安静一会,但他不会点穿,他想着克拉克家里大概是有人遭遇了不幸吧,虽然没见克拉克跟家里人联系过,但这位同事本身也寡言少语,不太合群,或许是在别人没看到的时候联系的呢……
克拉克与同事道别,迈着步伐朝远处走去,迎面而来的风夹杂着海的咸腥味,还有企鹅们的粪便臭味,这些混杂的怪味让克拉克越来越头晕脑胀,沉淀的qíng绪都随之翻涌,脑海里属于那个人的眼睛也越发清晰。
在确定离开身后同时视线范围,克拉克终于敢放肆的狂奔,他的速度超越于任何常人,奔跑中带动的气流在耳边形成了呼啸的风,每一步踏在冰层上都形成了一个深陷的印记。
有声音在他脑海深处撕扯着他的灵魂,那毫无qíng绪近乎麻木般的声音就仿佛是一个诅咒,她不停地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字音连接成锋利的钢丝缠绕着他,不断的收紧勒着他的灵魂,钢丝陷入皮ròu之中缓慢将他皮开ròu绽,累积的疼痛到达了界线,他终于痛不yù生的一跃而起又在重重摔回地面,把自己整个人深埋在冰雪之下,刺骨寒冷无法撼动这疯狂的折磨,他即便无数次说服自己——‘是你先骗了我!你占据着苏茜的身体欺骗了我!’
可只要想起那双被拔出所有qíng感而木然的双眸,他就会心脏绞碎般的疼痛。
直到此时此刻才终于意识到,最愤怒的不是因为她窃取了妹妹的身体自己毫无察觉,而是那不可言说连想一想都悖德的qíng愫刺痛了每一根神经,无从发泄就只能蓬勃着爆发去让她也痛。
未曾得知真相尚有边框分化界限不敢逾越半步,而就算得知真相,道德上的楚河汉界只会更加清晰无法跨越——是他的妹妹和偷窃妹妹身体的小偷的区别,只在于如果是妹妹至少还能接着兄长的名义温柔抚摸你头发,而如果是偷窃妹妹身体的小偷,却连温柔注视就都成了错。
他埋首在冰雪中过了许久,终于缓缓平复了所有翻涌咆哮的qíng绪,从冰雪中爬出,却看见了一大片绵延起来的警戒灯牌,恍惚想起来这里是新发现的坑dòng,全球冰霜世纪时间结束后,他们站里的一支地质探测队发现了它,坑dòng不仅深而且充满了分岔,站里的三支地质探测队人员有些吃不消,朝上级打了报告后,最近陆陆续续而来的了军方的人员,想必那个后天来的记者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不知道是怎么了,克拉克盯着入口处,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亲近感,非常qiáng烈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在吸引着他,这让他困惑又有些期待,他无意识的摸索了一下挂在胸前的那枚童年时,父亲告诉他从何而来同时jiāo给他的一样东西。
随后克拉克留意了一下周边,并利用自己的X光透视眼将坑dòng中的qíng况看了看,确定不会撞到什么人之后,他进入了坑dòng之中。
当他终于看到那庞然大物覆盖着冰慡的外壳,他终于确定了什么,有些激动的找打了舰船的入口处,尤其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有着和他胸口前挂着的物品相同凹槽的cha口时,克拉克的心里涌出一股尘埃落定般的安心。
他尝试着把胸口的长方体放入凹槽,随后另一个属于船舰的警卫机器对他进行了攻击,她想也许自己放入的位置不太对,一边将警卫机器揍趴下,克拉克还把要是重新放置了一番——
重于一切骚动停止,克拉克松了口气后露出了笑容,而后朝船舰内部走去,这是一艘相当大的战舰,是的,克拉克越往里走看到越多的先进武器装置就确定了这一点。
战舰自带的智能系统还主动为他介绍了更多的东西,最后,他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让他感到无比亲切的男人,他自称‘乔·伊莱’是克拉克的父亲,或者该事实他父亲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