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白眼翻得几乎就没停过,还能怎么练,背沙袋跑山呗,一样吃的玉米片长大的,美利坚的米都死贵根本吃不起,全靠玉米土豆填肚子,别问她为什么没长胖,背着沙袋跑山还拖着沙袋下河,她要胖的起来就对不起自己的苦练。
士兵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直言苏秦这是把自己当男人,不,是男人中的男人练啊!
苏秦默默啃gān粮,边上一个让她吃罐头,她摇摇头让他自己吃,说你们是要去拼命的,吃好点才有力气,只要你们别受伤回来烦她,她自己斗里的罐头都可以送出来供大家享用。
然后就没人敢吃,说苏秦太为难人了,上战场的哪可能一点伤都不挨,估计根本就是不想让他们吃才说的这话。
苏秦那冤屈啊,差点想跳起来打人。
一行人花了快一天的时间才走到地方,苏秦抱着自己拿点东西就去找这里的战地医生报道,加德医生看到她的时候感动的快哭了,苏秦也不用他指挥,放下行李就开始捞袖子,一屋子chuáng上地下都是人,她就从自己脚边开始。
有的已经深度昏迷,烧得嘴唇起皮面色cháo红,苏秦四下的找酒jīng,没找着就冲去旁边帐子吼着谁有酒把酒给她!
一路问下来抱了四五瓶转在士兵水壶里的不知道什么酒,给酒的士兵也只知道度数高,平时带着就为了受伤时候直接给自己伤口上倒,不是为了喝才带的,尤其这句不是为了喝,给酒的小士兵都再三qiáng调,生怕苏秦一转头就告状说他们带着酒在身上。
苏秦也没空安抚他们了,急吼吼地抱着酒重回医疗帐,把那烧昏的兵蛋子扒光了,边上有些jīng神还不错的上还看着了都下得到倒抽一口凉气,苏秦全当没听见,用纱布蘸着酒水就给士兵擦身体,这是土法子,能不能成全看士兵自己的毅力。
酒水也不多,苏秦紧着用,擦的士兵全身通红,看他开始排汗了,才松口气,但这时候已经费了很多力气,再给他裹上gān净衣服,她自己都累得喘。
旁边担架上的兵蛋子就扯了扯她:“你歇会吧,别把自己也累倒了……”
苏秦看着小伙子脑袋上包着乱七八糟的纱布就难受,拿了新的纱布跟酒,坐边上就去给他拆:“酒jīng没有了,我直接用酒给你消炎杀菌了,你忍着点,挺疼……”
“没事,我痛着痛着就不痛了。”小伙子还挺开朗,嬉皮笑脸的;“达蒙怎么样,他还能好吧,我可不想送他的狗牌回他家,他老婆特别能哭,我最怕看到女人哭了……”
“烧要是能退下去就还好。”苏秦不愿说谎,而且在这里说谎没用,“你要是觉得jīng神好就看着他些,有什么不对就叫我。”
“麻烦你了,谢谢。”
苏秦刚来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的,挨个的给伤患检查伤口,遇到一些截肢的伤兵最难受,这里医药品紧缺,吗啡早就没有了,很多伤患都只能忍着痛苦的折磨躺在那,对他们来说活下来并不是幸运,而是无尽的折磨。
苏秦看着难受,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药糙,这时候虽然没法子jīng细的pào制,但是粗糙点也能凑合着用,可惜即便后来半夜里她摸出去找了,在这个严重的战线区域,土地早已被侵害的坑坑洼洼,树木东倒西歪,从糙更是稀稀拉拉,药糙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有。
她只能无功而返回到医疗帐,听着那些稀稀拉拉的呻/吟,苏秦觉得自己想哭。
qíng绪刚起来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扯着嗓子都喊破音了——‘敌袭——’
pào火的光透过了帐篷,照亮了苏秦身边许多伤兵紧张又坚定的面容,也不知道是谁先喊的,然后好多声音都嚷嚷起来:“医生护士你们快跑,有还能动的也快动起来,别管身边人,自己跑!”
苏秦扭头就冲着那几个断腿的兵蛋子骂了句:“呸!我来这就是为了救你们的,都别嚷嚷,手脚没废的两人一组带一个动不了的,加德医生你把药品带好,别愣着赶紧的!不想活啦!不想回家见你妈啦!你爸还等着你回去抽你呢!快快快!”
她嘶吼着对着一群士兵之手画脚,虽然这群士兵都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战斗力,但依然是士兵,行动力自然不俗,只是受了伤后有些打折扣,但也比完全没被训练过的人好多了,在苏秦的分配下没多久就各自找到组队伍的,完了又在苏秦的指挥下撒丫子跟着她在pào火照亮的黑夜里奔向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