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运起灵力迅速从门口闪身离开。
夜里突然听到时肆房间那边有动静,时心还奇怪她一个小丫头半夜不睡觉gān嘛呢,这两天早起晨练时肆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时心在周围点着点点微光,推开门朝时肆房间走去,却不料恰巧让他看见有人从屋内出来,不过对方也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他,对方只朝这边看一眼,便迅速闪身离开,只给时心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时心本想追上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却又担心时肆的安慰,只在门口驻留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在心里将这个背影记下,才推门进去时肆房间。
屋里并没有凌乱的痕迹,时心走到时肆chuáng边,便看到时肆侧着身子蜷缩在一起,身上的被子被好好的掖着,时心在她chuáng边做了半晌,期间还用灵力窥探这间房间,也并未见到有什么害人的法阵。
时心觉得奇怪,却又不知道为何。
那个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为何偏偏挑选夜里来访。
在时肆房里待了许久都未曾想到原因,时心最终还是打算先回房,其他的明日再问时肆,他起身走到门口时,时肆恰巧翻了个身子,软糯糯的声音喊了句。
“师父……”
时心愣了下,还以为对方行了,探头看过去却又看到时肆翻了个身继续睡,轻笑一声轻轻关上门才离开。
“这丫头,做梦了。”
回了自己房间,时心宽衣睡觉,一夜到天明。
第二日他是被自己准时的生物钟叫醒的,醒来后也惯例收拾好自己,然后去时肆房里找人,带着她一起去众弟子晨练的地方。
时心站在时肆房门口,轻轻扣响房门,朗声问道:“小蔻,起来了么?”
时心以为对方还未起chuáng,然而片刻后屋内传来了时肆的声音。
“起来了,我马上就来。”
时心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就见时肆拿着自己前几日帮她选的佩剑,从里面给时心开了门。时心看着她,心道这小丫头现在越来越会给自己扎头发了,想起来时肆刚到真元仙宗的那些日子,每天早上起来都是jī窝头,非得要自己手把手帮她扎好头发才能出门见人。
“咱们去晨练。”
时心帮时肆关上房门,和她一同前往晨练之地。
时心走在前面,时肆提着轻巧又比一般的剑要短小几分的佩剑,跟在时心身后。
路途走到一半,走在前头的时心突然开口问道:“小蔻,你最近是晚睡还是有什么人总来找你,你眼下黑眼圈都出来了。”
“啊?”
时肆被时心问的措手不及,师父和她夜里出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师父在第一天晚上就明确表示过,希望她能把每晚的夜行当做一场梦,并且他们师徒二人都当做无事发生一般,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就今天发生了变化。
时肆不知道她该不该说破,所以就低下头沉默着装鸵鸟。
见时肆不答话,时心又说道:“小蔻,我知道那人并无恶意,我也不是想阻止他来见你,你可以同他说道一番,你两白日见面不是更好,省得你到时候睡眠不足,修行力不从心。”
“师父……”
时肆终于开口,但又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时心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便道:“有话直说。”
两人这番对话之后,已经抵达众弟子晨练之地,远远地就看见穿着真元宗特定服饰的弟子们挥舞着手中武器,三三两两的组成一伙儿练习。
时肆在原地站定,伸手拉着前方时心的袖口,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
“我这些天晚上都和师父出去练习御剑,我们一起走过了真元宗许多特殊的地方,师父还说让我把这个当做梦,我们明明白天谁都没有提起过,师父今天突然问我,我都不知道师父想要我怎么回答了。”
时肆一口气将话说完,便又闭口不说一句话站在原地。
时心则在听到时肆的话时,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矮出自己好多的女孩。
“你是说昨晚的人是我?”
“是啊……我们昨天去了一个山dòng,还给里面的祭坛起了名字……”
时肆原本很肯定的回答他,但她抬头看到时心的表qíng时,又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觉得这么多夜晚的一同夜行,说不定真的只是自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