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向藤田芳政点了点头,转身又回到了刑讯室,汪曼chūn见状也跟了上去。
接下来,慕槿命人把明台绑在了椅子上给他注she致幻剂,引导他说出实qíng,汪曼chūn则是饶有兴趣的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在致幻剂的作用下,明台有断断续续的真话流露。
“王天风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于曼丽身上的qíng报很重要,比命还重要,宁可丢了命……”
“郭骑云是谁?郭骑云他也死了,为了掩护一份真qíng报。”
“我跟于曼丽是生死搭档,我爱她。”
“大姐救我!我还活着吗,大姐?”
昏厥的感觉来了一次又一次,明台挣扎、喘息,为的就是守住内心最后一片清明,防止说出不该说的话。
“山本小姐、汪处长,明镜来了,在大门口吵着要见汪处长呢!”慕槿和汪曼chūn对视一眼,两人扔下奄奄一息的明台,走出了刑讯室。
76号大门口。
慕槿倚在楼门口的墙边,汪曼chūn则是懒洋洋地走出来,她的皮鞋面子光亮无比,一步三摇地哼着小调走到了76号大门,斜着眼睛看向了明镜。汪曼chūn一看见明镜那憔悴的脸就发自内心地得意,满脸都是傲气和娇气。
“你好,汪小姐。”明镜第一次低声下气地叫着汪曼chūn。
“明大董事长,你知道吗?我刚才听说你到76号门口来见我,我真是吓了一大跳啊。”她笑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qíng,她就是要看看明镜痛苦。
明镜克制着、隐忍着,她知道这场戏关乎的不仅是明台,还有明楼、阿诚,甚至潜伏的这样深的慕槿。于是明镜咬咬牙道“汪小姐,我原本是不该来麻烦汪小姐的。可是,我家明楼最近公务太紧,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回家了。我是不得已才来恳请汪小姐的。”
“是吗?我告诉你,明镜!我不怕你!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你就该看我的脸色,该对我低声下气。我要是不高兴了,你那宝贝兄弟明台,啧啧啧,真是一身贱骨头啊,怎么敲打都敲不醒啊。”汪曼chūn的鼻孔里喷着冷气。
明镜听到汪曼chūn的话,心紧缩成一团,虽然看到慕槿在,但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大声道“你把他怎么了?”
“我想把他怎样就能把他怎样,他在昏迷的时候都还喊着要你救他呢!哼!明镜,我汪曼chūn二十三岁那年,就在你家门口发过誓。我一定要嫁给明楼,我就等着看你咽气!你头天死了,我第二天就进门,作为明家大少奶奶,亲自给你发丧。”明镜只觉得天旋地转,跪坐在地上,她感觉她的心都被撕裂了。
天空一片灰暗,下着绵绵细雨,风雨中,明楼和阿诚走出了办公楼,两人看见了明镜。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他们真的看到在雨中痛哭的披头散发,眼光迷离,脸色苍白的明镜,还是心都碎了。
阿诚吓得赶紧向明镜跑过去,扶起了她,然后脱下外套,替明镜披上。这时,明楼撑着一把伞,一步步向明镜走来。
“大姐。你还好吧?”
“我好不好,你还在乎吗?”明镜问他。
明楼低下头。
“明台到底怎么样了?”明镜接着问。
“我会想办法的。”明楼答。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说给我听听。”明镜bī着他,伸手打掉他手中的雨伞喊道“我问你想什么办法!”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窃窃私语。
明镜哭喊着,抓住明楼的衣襟摇晃道“明长官!我求求你,看在一母同胞的分上,你把我也送到76号去吧!让我去替明台死!明长官!”
“阿诚!你是死人吗!送大姐回家!”明楼拉不开明镜,冲着阿诚就是一嗓子。
“大姐,大姐您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去说。”如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身伪政府的军装在身,看着明镜的凄惨样,阿诚说实话的心都有了。
“家?家在哪儿?家里的人呢?人在哪儿啊?”明镜临近崩溃了。
“汪曼chūn这个畜生,她要杀了你弟弟,你在哪儿啊?她这样待你的家人,你枉披了一张人皮,láng心狗肺!你是不是明家的男人啊?”她狠狠地抽了明楼一记耳光,因为她动作过于猛烈,明楼被打了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风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