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整理了两人的衣饰,走到前厅宣见了缪清。缪清慢慢走进殿内,跪下行礼:“缪清拜见君上、拜见白浅上神。”阿离也跑进殿内,扑到白浅怀里,不高兴地瞪着缪清。
夜华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不知缪清公主有何事?竟特特前来拜见。”
“缪清听闻上神今日入住洗梧宫,缪清日前先一步进入洗梧宫,理应前来拜会!”这言下之意,竟是将自己当成了洗梧宫的主人了、而白浅反倒成了客人?夜华的不悦更甚了,声音染上一丝清冷:“缪清公主,你初入洗梧宫,想必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今日本君就先教教你!你若觉得不合理,可以不听,也不必留在本君这里当侍女。”
“缪清洗耳恭听。”缪清俯身行礼道。夜华严肃道:“浅浅是本君的太子妃,也就是这洗梧宫的唯一女主人!你虽是公主,但既要在这当侍女,就要遵守侍女的本分。身为侍女,是没有资格要求拜会太子妃的,除非有要事汇报,或是主子召见。公主此次高声喧哗要拜会本君和浅浅,实在失礼。念你初犯,就不重罚了,你且去宫门外罚跪一个时辰罢。”
缪清不可置信地看向夜华,没想到夜华居然会如此不留qíng面地教训自己,还罚自己在宫门外跪一个时辰。但为了能留下来,只能暂且忍耐了。于是行礼退出殿外,走前忍不住恨恨地看了白浅一眼,但又看见了夜华冷若冰霜的眼神,悻悻地收回目光。
☆、再遇旧qíng人
阿离看着离去的缪清,得意洋洋地说:“哼,叫你破坏阿离的小弟弟和小妹妹,活该被罚!”白浅无奈地看了看阿离,这是谁教的?复而又瞪了眼一旁神qíng自若的夜华,定是这条没皮没脸黑龙!夜华接收到白浅的嗔怪的眼神,只当她是在撒娇,于是回了一个宠溺的微笑。这让白浅深感自己真真是栽在了这不要面皮的龙上!
阿离仰头看自家父君、娘亲你看我我看你地看来看去,笑嘻嘻地问:“父君和娘亲可是在眉目传qíng?”
白浅qiáng笑着问阿离;“阿离,告诉娘亲,这是谁教你的?”
“眉目传qíng吗?成玉教的!成玉是阿离的好朋友!她和娘亲一样喜欢凡间的话本子!”阿离一派天真烂漫、纯真无邪地答道。白浅看向夜华,夜华答道:“成玉是三叔曾经的红颜知己,是出了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主。”白浅一听,这样的“胆大妄为”的姑娘,倒是合了自己的心意,哪日定要好好见见她。
“娘亲自醒来就没有好好逛逛这九重天,今日阿离陪娘亲好好逛逛吧。娘亲,咱们去瑶池那看芙蕖吧!”反正今日小弟弟和小妹妹被那缪清公主破坏了,造不出来了!说着拉着白浅走了出去。夜华本想跟着去的,但伽昀带来了一些奏折要夜华处理,又禀告夜华:“翼君离镜递了拜帖,过会儿要来洗梧宫拜会殿下,说是提前为小天孙送上贺礼。”只好留下。
白浅和阿离、奈奈来到瑶池边光赏芙蕖,再众多粉色芙蕖中有一朵紫色的芙蕖,是大紫明宫进贡的寒月芙蕖。白浅看着,不禁想到了七万年前的往事,倒不是怀念与离镜那段糊涂的风月事,只是想念当司音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阿音?”正当白浅想得出神,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拉回心神。回头看见一个自己实在不想看到的人——离镜。白浅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她就是司音的事,于是命奈奈带阿离去池中划划船。转头冷声说道:“司音已是陈年往事,老身担不起离镜翼君这声‘阿音’,还请翼君称呼的虚号。”离镜走近白浅,颤着声说:“阿音,我知道你还在怨我。你可知我……”
还未说完,就被白浅打断:“老身已非司音,老身现在是青丘白浅!”离镜微微一怔,青丘白浅与九重天的储君——夜华太子的婚约是四海八荒皆知,且听闻青丘白浅飞升上神之时,夜华太子亲自陪护,二人qíng深意重……离镜身旁的火麒麟提醒离镜:“君上,今日还要拜会太子殿下,不可耽误。”白浅这才看到这只小麒麟,笑着说:“七万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一副孩童模样。”说着还摸了摸他的头。离镜暗自苦笑:阿音对自己的坐骑火麒麟都比自己亲近。离镜揖揖手便失落地走了。
☆、宴会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