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禽?哈哈哈——毕方是他们毕方鸟一族的一个大家族的嫡系血脉,在族中也是极尊贵的!却被你说成是家禽!哈哈哈!夫君这醋吃得,着实酸得有些过了!哈哈哈——”白浅调笑道,但还是不忘以一声“夫君”哄哄他,免得酸意蒙心真的找毕方打一架,毕方伤了,四哥和折颜还不得找自己算账啊!夜华的确被这一声“夫君”叫得心花怒放,一把将笑得得意忘形的白浅搂进怀中温存。
等怀中的白浅终于平复下来,不再笑了,夜华又似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探究般问道:“浅浅,你,不问问墨渊上神的仙身,如何了?!”白浅抬头看看夜华,笑着答道:“有什么好问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对我阿爹这个岳父那般讨好尊敬,我师父怎么着也算你半个岳父,你还能亏待了我师父不成!”
“自然不能!”夜华嘴角上扬,压着心中的狂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半个岳父”,他的浅浅竟是这般的回答,这是不是说明浅浅对墨渊并无男女之qíng?!自己不用担心浅浅会离开自己?只是,那七万年的心头血……夜华因为方才白浅的回答,心中似有了些底气般,不禁小心翼翼地问:“浅浅,你说你,为墨渊上神剜了七万年的心头血——你——墨渊于你而言,竟这般重要?”夜华搂着白浅不愿放松一丝一毫,生怕白浅恼羞成怒跑掉。
白浅愣了愣神,随即意识到这醋神刚吃完毕方的醋,现在怕是又在吃师父的醋了。一对有qíng人因为猜忌,谁也不和谁一次xing说个清楚明白,最后分道扬镳的例子,白浅在话本子上看过不少,于是从夜华怀中起身坐好,捧着夜华的双颊郑重地说道:“夜华,师父对我而言,就像阿爹一样亲。当年我在昆仑墟学艺时,不思进取、懒于修炼,若不是师父为我挡下飞升上仙的天雷,就不会有现在的白浅了!而师父,因我受重伤,又因我伤qíng而没能好好休养,所以在若水一战时才会吃大亏。师父现在的样子,虽是为保四海八荒之太平,却也是我害的!这区区的心头血,是我应该还他老人家的!”说着拍了拍夜华的脸颊,换上轻松的语调:“所以啊,夫君就不要瞎吃醋了!这可是对师父的亵渎不敬啊!”
夜华心中闪过心疼,但终究被狂喜压过,夜华猛得一下将白浅压在身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浅。白浅被看得有些发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gān嘛?我告诉你啊,欺负一个弱女子,尤其还是个受伤的弱女子可不是君子所为啊,这是禽——”话未说完,就被夜华用唇堵住了。夜华吻了吻白浅,说:“为夫在娘子面前,向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夜华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白浅的脸颊、脖子等处,“不过看在娘子有伤的份上,为夫就不折腾你了!”说完便深深地吻上白浅,在唇上反复纠缠摩挲。
白浅心中徘腹:不折腾这是在gān嘛!?感qíng您这就叫不折腾啊!心中这么想,但还是伸手回抱住夜华,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享受这甜蜜幸福的时刻。
☆、天宫疗伤听闲话
一吻过后,夜华满足地搂着白浅起身,继而又打横抱起白浅,微笑着说:“浅浅,跟我回天宫吧,阿离也被我送回洗梧宫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浅浅定是想他了吧!”浅浅轻笑,调侃道:“哟,醋神竟不吃醋了,真真难得啊!”夜华笑笑并没有反驳,担心着白浅伤,立即施法回九重天。
夜华抱着白浅回到洗梧宫、一览芳华。刚将白浅安置在榻上,阿离便在奈奈的带领下急吼吼地闯进来,扑到榻前,眼里包着一团泪,小模样甚是委屈:“娘亲——”白浅爱怜地摸摸阿离的小脑袋,说:“怎么这般委屈的摸样啊?可是受了谁的委屈了?”
阿离一下没忍住,大哭起来,边哭边把眼泪鼻涕蹭到白浅的衣裙上,嘴里还不忘忏悔:“娘亲,阿离不孝,居然将坏人错认为娘亲,害得娘亲受伤!阿离真真不孝啊——娘亲!”白浅哭笑不得,玄女的换颜术是折颜亲授的,阿离一个三百来岁的小娃娃看不出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阿离这可怜巴巴的哭诉和一汪一汪晶莹的眼泪弄得白浅的心都化为一汪水了。
白浅安慰道:“阿离不哭啊,阿离陪娘亲躺一躺罢!阿离白白嫩嫩的,像个胖乎乎的软团子,娘亲抱着舒服,就能休息好;娘亲休息好了,便无碍了。”阿离一听,连忙爬上塌钻进被窝里又紧紧地抱着白浅的身体,动作一气呵成,只是眼泪还没gān,仍旧委委屈屈地含在眼眶里,软软糯糯地说道:“阿离躺好了,娘亲抱罢!”转而又对chuáng头的夜华下命令:“父君别傻站着了,您不像阿离是个软团子,抱起来定不舒服的!还是快去做饭罢!总要有些用的嘛!”白浅忍俊不禁,浅浅一笑:这天上地下的万人迷,怕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嫌弃罢!尤其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