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会儿,伽昀寻来,说:“娘娘,君上让您去大殿一趟!”哟,居然闹到大殿上去了,缪清这可惨了!
☆、缪清受罚,明升暗贬
白浅带着阿离来到大殿,只见大殿上乌泱泱地跪了一地人。细看之下,东海水君和那缪清公主跪在一处,司宴宫的流云元君带着方才那两个说闲话的小仙娥跪在一处。天君撑着头坐在主座上,夜华站在中央一脸不善。白浅缓缓走过去,对天君行了一个对等阶品的礼,天君也连忙起身回礼,心中暗自捏了把汗:这白浅女君三番四次在天宫受rǔ,真真令人担心!还好她与夜华很是恩爱,现下倒不用担心青丘会与九重天翻脸。
夜华走到白浅面前,握住白浅的手,满是歉意地说:“浅浅,让你受委屈了”白浅微笑着摇摇头,夜华又说:“今日之事,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说完,转身看向跪在殿中的的众人,不复方才的一派温柔:“缪清公主,你说要报答本君的救命之恩,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失仪,这也罢了,左右你也算不得我洗梧宫的人;如今倒好,竟在背后编排本君的妻子,这便是你报恩的方式?堂堂公主竟如此长舌妇,东海水君真真是好家教啊!”
“君上明察,缪清并没有说任何对上神不敬的的话!所有恶语毒语皆是两个仙婢所言,与缪清无关,缪清还曾出言制止她们。求天君、殿下明察!”缪清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慌慌张张地俯身求饶。那两个仙娥有些气愤了,瞪了瞪缪清:明明是你之前来司宴宫帮忙时抱怨白浅上神容不下你,这会儿倒是撇得gān净了。心里这样想,但嘴上不敢说出来,毕竟人家是一海公主,岂是自己一届小小奴婢能比的。只能磕头求饶:“天君饶命、太子殿下饶命、上神饶命!”
流云元君看了看这两个在自己宫中供职的仙娥,很是失望。这个流云元君原是在凡间皇宫中供职的女官,喜爱修行,因得了恩典提早被放出宫,才得以专心修炼,终于得道成仙。因在皇宫中当过女官,所以对宫闱间的勾心斗角颇有见解,所以多年来恪守本分,进退有度,不曾出过任何差错,风评甚是不错。不想今日竟叫手底下的两个仙娥抹了黑。流云元君俯身拜了一拜,正声说道:“天君、殿下、上神,是流云驭下不严,才叫小小贱婢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上神。流云甘愿受罚!”说完又是一拜。
夜华询问白浅意见,白浅说:“本上神听闻流云元君多年来一直战战兢兢地尽职尽责,不曾有一丝差错。虽说是驭下不严,但司宴宫这么多供职的仙人,难免疏漏;何况方才元君坦然认错,不惧处罚,着实令本上神佩服。不若罚你将贵宫的宫规抄写三遍,并贴于宫内院落,以警示宫人。如何?”天君没意见,夜华也点点头,不yù为难:“那便如此,元君退下罢!”复而看向两个瑟瑟发抖的仙娥,厉声说道:“妄议上神本就是大罪,何况白浅上神清清白白,向来只有本君一个夫君,你们竟敢污蔑她不守贞洁,还直言她不如一条巴蛇,如此这番,要叫本君如何绕过你二人!”
那两个仙娥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神空dòng,只是讷讷地发呆。白浅也不想为她们求qíng:虽说这八卦闲话她并不放在心上,权当她们心里不平衡。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心胸宽广到为两个故意诋毁自己的人求qíng。少辛伤了自己的颜面,但终究不是故意的,且对青丘还是有忠心的,多年来也没将青丘的秘密说出去,绝非面前这两个可比。
夜华怒下命令:“来人啊,罚此二人受三日雷刑,记得叫药王看着,别叫她们死了!受刑三日后,扔下(畜)。(生)。道,永世不得翻身!”这时两个仙娥这才反应过来,死命地磕头求饶,但还是被几个彪形大汉硬拖了下去。缪清和东海水君看着则瑟瑟发抖,只怕自己的下场也不好过啊!东海水君更是后悔不已:当初只想着让缪清以报恩之名接近太子殿下,若得恩宠,满门一荣俱荣;没想到缪清竟惹下如此大祸,恐怕要一损俱损了!
白浅看了看东海水君和缪清,似是想到些什么,传音给夜华:“夜华,我阿娘生我时,欠下了这东海水君的人qíng,别太过,权当我还qíng了!”夜华看了看白浅,心想:此番闹成这般大,一是要给浅浅出气;二是要杀jī儆猴,趁早叫那些女仙息了不该有的心思。不重罚还有什么意义啊!夜华心中百转千回,总算想到一个办法,正色道:“缪清公主,你既无不敬之言,又呵斥了那两个仙婢,倒是本君误会你了。”缪清一听大喜,甚是得意地偷瞄了一眼白浅。夜华自然是发现了那一眼,很是不悦,但并没有表露出来,继续说道:“你既出言维护白浅上神,那本君便要赏赐你。”缪清喜形于色,连忙俯身叩谢:“多谢君上赏赐!不知君上要赏缪清些什么呢?”夜华翘起嘴角,说:“缪清公主大好年华,自然要赏你一段好姻缘。”缪清一听,更是喜不自胜,一双含qíng脉脉的眼看向夜华:自己的努力终是有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