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难入耳,柳照歌为妻立威
庄里幻想着给柳照歌当妾侍、当通房丫头的年轻丫鬟也议论着,从那日白浅入住柳庄开始就没停过,但也只敢私下议论,毕竟人家都入住浅仙阁了,万一被抓住把柄错处就不好了!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说得多了总会被抓住的。
这天,柳照琴被召入读宫内的贤女学堂,柳照歌终于有机会甩掉了化身为自家夫人忠实追随者的妹妹,推掉了所有俗务,专心陪伴白浅。一对璧人走着,却听到树丛后有两个小丫头在议论着:“红梅姐,你说那个白浅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公子的未婚妻了呢?”“谁知道呢,只听说她是公子从后山竹林带回来的。哼,说不定是妖jīng呢,对公子施了咒、迷了公子的心神,不然以公子的心xing,怎么突然宣布她是未婚妻呢!”那个叫红梅的小丫鬟说道。另一个小丫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就是!就算不是妖jīng也定不是什么好货!哪有女子未过门便住进男方家中的,真是不知廉耻!”“哼,说不定啊,就是个倒贴的(贱)(货)!”说着两人都浅笑起来。
柳照歌听得怒火滔天,又十分担心地看向白浅:“浅浅,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千万不要负气离开啊!我定会好好整治这府里的风气的!”看着柳照歌紧蹙的眉头,白浅轻笑,伸手抚平他的皱眉,说道:“照歌,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见柳照歌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随即说:“放心,我没生气。比这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都活了这么些年了,区区几个小丫鬟的醋言酸语,还不足以让我动气。我若和她们计较,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柳照歌将白浅搂进怀中,在耳边呢喃着:“这便好,我很担心浅浅会离开!自浅浅来寻我后,过去那遥遥无期的相思,我怕是再也无法承受了!”继而又松开白浅,双手抓着白浅的双肩,郑重而坚定地说:“浅浅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的!”白浅笑了笑,又拍掉柳照歌的手,带着一丝醋意说:“我会被说闲话,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太招桃花了!再加上这家世财产,啧啧啧,日后这闲言碎语怕是不会少的!”说完便撅了撅嘴先行一步。柳照歌看了看白浅俏皮可爱的身影,又用带着寒冰的眼神和黑沉的脸色死死地盯了盯那不太远的半截高的树丛,随即恢复常态追上白浅的步伐。
大厅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仆人站了不少,厅外也不少,厅中央跪着方才在园中说闲话的两个小丫头,一旁还有大管家唐qiáng夫妇战战兢兢地站着。柳照歌在庄里向来不会苛待任何下人,为人处世也十分温和,就连最低等的粗使奴仆也可以得到善待。但真正对柳照歌熟悉的人却知道,柳照歌看起来温润如玉,但真的处理事qíng来却是gān净利落,绝不会心慈手软、拖泥带水;若没有点杀伐决断的气xing,又怎么承担得起偌大的家业,又怎么能在其父过世后仍然令柳家在江湖、朝廷站稳脚跟呢!这熟悉的人中,唐qiáng夫妇就在其中。
“唐管家,你在庄里服侍多年,应该知道府里的规矩,怎么会让手底下的人如此放肆!”柳照歌的声音听起来古水无波,但却带着隐隐的qiáng大气势,真可谓不怒而自威。大管家夫妇立即跪了下来,说道:“公子恕罪,是唐qiáng疏忽,没有□□好收下的丫鬟小厮,才让这两个小丫头非议夫人。唐qiáng日后一定加qiáng管束!”
夫人?柳照歌听到这很是识相的称呼,嘴角上扬,心qíng也因此好了一些。缓缓端起茶杯,轻轻chuī了chuī,呷口茶,说道:“既如此,念你服侍多年,而这府里也确实杂事繁多,一时顾不过来也是有的,那就罚你一个月的月钱罢!至于这两个——按府里的规矩办!”那两个小丫头一听,顿时磕头如捣蒜:“公子恕罪、公子恕罪,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公子不要不要赶我们走、不要将我们卖出府去。”柳照歌却冷冷地叫了声:“唐管家!”唐qiáng立即心领神会,招来几个小厮将两人拖走。柳照歌面色冷凝地向座下的人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浅浅是我柳照歌的未婚妻子,是这柳庄的女主人,无论如何都不容置喙。若有谁不服,便给我离开柳庄,另谋高就!”众人皆答道:“是!”随后便退下各自gān活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