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终人散,白浅将苏小妍带到城镇外的一个小树林,又召集了那客居客栈附近没有散去的冤魂,施法超度,令其魂魄得以安宁,重新投胎转世。随后便和柳照歌一齐离开去别的地方。柳照歌想起武林大会即将于灵鹭山庄举行,届时会有许多门派代表及江湖侠士携宝齐聚在一起,以武会友,输的人就将宝物献给赢的人,场面好不热闹!便问白浅可要去凑凑热闹。白浅虽不喜jiāo际应酬,但对于看热闹还是十分热衷的,何况是大家齐聚在一起打群架的热闹,怎么着也不容错过,于是连连答应。柳照歌便带着白浅向灵鹭山庄出发。
☆、武林大会:柳照歌自卑了
柳照歌和白浅赶到灵鹭山庄脚下,因着之前在明湖岛的经历,柳照歌为避免络绎不绝的访客,没有直接带白浅拜访灵鹭山庄的庄主,也没有借住庄中,而是投宿于庄下城中的一家客栈。
武林大会开始后,首先由灵鹭山庄的少庄主上到比武场,向明湖岛的独孤珏公子下挑战书,独孤珏欣然迎战。尔后又是什么明月阁的哪位女弟子挑战京海派的哪位大侠,一拨一拨轮流来。白浅磕着客桌上的供给的瓜子,看得不亦乐乎,时不时也随大伙喝个彩叫个好。忽然,一位手持长刀的男子上到比武台,向白浅发出挑战:“听闻柳公子的的夫人jīng于剑术,前些日子与独孤家的大小姐曾有过一次比试,令在场宾客无不叹服。在下叶一川,愿以佩刀为礼,向柳夫人讨教一番剑术!”白浅就这样由一个看热闹地旁观者一下子被推到风口làng尖上。还未回答,倒有人为她打抱不平了:“叶一川,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向一个弱质纤纤的女流之辈挑战吗!这不是欺负人嘛!”周围也有人随声附和:“是啊,柳夫人纵然剑法高超,但终究是个姑娘家啊!”白浅也奇怪,怎么突然就有人向自己发起挑战了呢?疑惑地看向身边的柳照歌,柳照歌俯身过去,小声告诉白浅:“这叶一川与独孤瑜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貌似自小便倾心于独孤瑜,此番怕是来替独孤瑜出头的。”白浅方才有了一丝了然:原来如此!好一个痴qíng种子!
“就让为夫替夫人迎战罢!”柳照歌冷不丁儿地在白浅耳边说出这么一句话,待白浅反应过来,柳照歌已经起身走向比武场了。柳照歌持剑揖手行了一礼,说道:“叶大侠,我与内人既已成婚,那么她的事便是柳映的事,此番就由柳映替夫人迎战罢!”叶一川认定柳照歌负了独孤瑜的一片qíng意,此番挑战白浅也因白浅在明湖岛与独孤瑜的那场比试令独孤瑜丢了面子,才想着为独孤瑜出一口气,但罪魁祸首还是柳照歌这个负心的冷血男子,直接教训这个人也不错,也是为独孤瑜出气!于是应下:“那便承让了!”说完便与柳照歌开打。
叶一川在江湖上颇有些名声,武功也不俗,但柳照歌甚少与人比试,其武功远远高于叶一川所想,可谓是深藏不露!比试过程中,柳照歌出招集百家之所长,不拘泥于任何一种剑法武功,灵活应变,再加上先前他也领教过白浅的昆仑墟剑法,学过一两个招式,其剑术也可以称得上是出神入化;反观叶一川,出招总是死守着一门刀法,虽耍的炉火纯青,却显得太过保守古板,连连吃亏。几个回合下来,叶一川便败下阵来,只好认输:“柳公子武功高qiáng,叶某佩服!叶某先前以刀为比试赌礼,按规矩,它现在属于柳公子的了,叶某双手奉让。”说着双手将刀举到柳照歌面前。柳照歌想了想,阿离虽是个小神仙,但想必也要学些武功本事的,这把刀送给阿离作武器也不错,于是接过刀,说道:“那便多谢了!”
这时,又有一个人向白浅挑战,是有名的剑痴白楼,一直醉心于收集好剑名剑,也痴心于剑术研究,其剑术在江湖上也是难逢对手,他听闻白浅在明湖岛与独孤瑜比试时所使的剑法有多么多么的神乎其技、变幻莫测,jīng妙非常,一直想找机会见识见识,见今日白浅随柳照歌出席武林大会,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笑恃qiáng凌弱了。柳照歌皱了皱眉,仍旧想起身代替白浅迎战,却听得白楼说:“白楼向来有‘剑痴’的绰号,听闻柳夫人剑术高超jīng妙,神往许久,一直期望能与柳夫人讨教几招,以jīng进在下之剑术,还望柳夫人成全,不吝赐教!”白浅没有答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白楼又急切地说道:“柳夫人与在下同姓‘白’,只怕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人呢,就请柳夫人看在同一个祖宗的份上,答应在下罢!”白浅听见此言,额头上的青筋不由得跳了几跳,心中排腹道:五百年前是一家?老身我可是上古九尾狐神族的后人,今年已十四万岁高龄,别说你五百年前的祖宗,就是你五千年前、五万年前的祖宗顶多也只有给我孙子的分儿!真不愧是剑痴啊,为了比剑,连祖宗都拿来拉关系!看白楼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白浅也不忍回拒,于是起身答应:“既然阁下连祖宗都抬出来了,在下也只好答应阁下,不吝赐教了!”说着便悄悄将玉清昆仑扇幻化出一把剑,上了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