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锅烧得滚烫已经快溢出来的开水,看上去有些无措的样子。
千兰差些忍不住把手里的厚书砸过去,她敲了敲门引起对方注意:“先生你在gān什么?炸厨房么?”
举着蟹,太宰作势想要把它扔进水里:“不哟,我在煮螃蟹。”
武装侦探社的自杀招牌太宰治,生活能力,基本为零。
“……好吧我无言以对。”顾不得冰冷的瓷砖,她快步上前,一手夺了蟹关掉煤气一面推开了通风窗,“还有顺带一提,你要是想殉qíng的话,那只蟹,如果我没记错是雄蟹。”
掂了掂那只自己偷渡来的蟹,等待煤气散尽的过程中千兰斜睨着对方:“半夜三更你怎么想起吃蟹来了?”
“因为听到声音了嘛,发现它从千兰包里跑出来了。”
“诶?”明明是封住了的,怎么会突然失效?
无意瞥见太宰手里拽着自己的发梢,她恍然大悟,大概在这之前什么时候被他碰到了头发然后被无效化了……
了然对方现在应该是一副什么表qíng,而她先前口是心非在这时候就显得分外进退不能,千兰无视了那种笑,挥了挥手将他撵出厨房。
虽然太宰治宿舍的厨房里可以说是要什么没有什么,她也只能尽力而为。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感觉jīng力完全被这盆简单的料理榨gān的千兰拿着一盆蟹出去的时候,太宰治正坐在离chuáng铺不远的窗户边上,似乎在欣赏夜色。
待她走到身后,太宰回头向她伸手,嗓音柔和:“今晚月色真美,小姐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殉qíng呢?”
千兰挑起眉看那副标准撩妹用的微笑,将手中的盘子端端正正放在太宰治手上,后又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那还真是多谢,然而依小女拙见,不等殉qíng我已经要困死了。”
“哦对了,还有件事。”看着她像猫一样踮着脚溜回被窝里的行为,笑眯了眼的太宰举着筷子,吐出一个蟹壳,发音有些含糊。
“……什么?”仰头看向那边,千兰的眼皮却开始打架。
“欢迎回来,千兰。”
钻回被子里,她不经意弯了弯嘴角,轻声道:“我回来了。”
窗外月色朦胧,微风袭人。
早晨的侦探社意外平静,没有轮到当班的人自然不在。
千兰则是闲来无事来习惯一下久违是办公桌生活。
而一大早并没有什么值得深入调查的委托,一行四人便一致决定带着新人中岛敦到楼下的漩涡去消磨时间。
这样的时间来咖啡馆的人自然少之又少,在柜台里的服务生少女穿着融入女仆装特点的改良过的和服,见他们进来也是已经见惯不怪地招呼。
千兰坐下点了杯美式,她颇喜欢这里老板的技艺,清澈却也浓厚,甚至比某些高档酒店还香醇。
咖啡端上来的时候她身边的闹剧一出接着另一出。
国木田君对于随手撩妹的太宰示范施以勒死体验的奖励,旁观的她开始有些担心侦探社所谓的招牌和名气有没有已经被消磨殆尽。
坐在靠里的中岛敦看着正在砸招牌的两位前辈非常无措地cha话:“那、那个我其实很久之前就想问了……大家在加入侦探社前是做什么的呢?”
“……诶?”惊讶于他这个问题的犀利程度,千兰同停下斗争的两个人一起转过身面对三个青少年。
“你猜猜看。”动作很是孩子气地跨坐在椅子上,太宰说道,“没什么啦,例行的游戏而已——新人要猜前辈们的前职业。”
谷崎兄妹的年龄和中岛敦相仿,能够被猜出来也算寻常。
而千兰似乎看到对方眼里燃烧起了熊熊烈火,在太宰报出赏金一连串的零之后。
整整五分钟过后中岛敦处于一种放弃人生的状态,而后他意识到了除了这两位冤家一般的前辈,现场还剩下有另外一位!
“夜久小姐……”千兰似乎看到了少年眼中饱含着的泪水,表达的是——请务必让我猜出来QAQ……
“好啊,你猜。”她欣然点头答应。
而后五分钟和前面并无任何差别。
中岛敦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夜久小姐的也好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