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童子妖力大盛,黑色的火焰从他脚边燃起,来势汹汹地吞噬着那几张符咒,贺茂保宪露出了一个搞事的微笑,手指结印的形状一变,符咒随着他变换着印记而变换了阵形,他的黑焰根本就没有用。
“还不束手就擒?好歹是我们yīn阳寮的头牌婚礼,在下可不希望有人打扰哦。”他笑道。
“……水无月云鸢!”茨木童子瞳孔扩张,眼睛周围的经脉鼓起,恶鬼的样子让他变得十分恐怖,他不甘心地高声喊道:“水无月云鸢!跟我走!!”
贺茂保宪符咒缩紧,茨木童子一口血咳了出来,那澎湃的灵力对他进行挤压使他十分难受,水无月云鸢紧了紧手指,甩开了麻仓叶王的手,上前了一步。
“等等!”水无月云鸢立刻出声:“老大,你先停下!”
术式的光芒一滞,贺茂保宪回头看向水无月云鸢,“怎么?”
“此妖与我有过过节,现在过来怕是寻仇的。”水无月云鸢将妖刀姬召唤出来,指着茨木童子高声道:“之前我放你一马,没想到今日竟然敢在我成婚之日扰乱,老大,这件事qíng还请你让我自己来了结。”
贺茂保宪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最后也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收起了符咒,缓缓说道:“今日是你的重要日子,大局为重。”
“我自然知道。”水无月云鸢偷偷抓住了妖刀姬的衣袖,往她手里放了一张符咒,说:“这是迄今为止我画出来最qiáng的一张符咒,能挡下致命一击,到时候你将符咒偷偷放在茨木童子身上,打到他之后以清理尸体的名义将他带出去治疗。”
花开院秀元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妖力,看了一眼混乱的场面,然后默默地退居角落,在看到奴良滑瓢的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露出了如同狐狸一般的笑容,桧扇一开,看戏一般地呆在角落。
“杀了他。”水无月云鸢下令道。
“……”茨木童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就连妖刀姬的刀在身上砍出一个巨大的口子都丝毫不在意。
水无月云鸢别过头,抬眸正对上麻仓叶王似笑非笑的眸子。
“我告诉过你我能听见心声的。”他说道。
“那又怎样,这个妖怪我一定不会让他死在这里。”水无月云鸢看着他,冷冷地勾唇:“你要是敢cha手,我就敢翻脸。”
“这倒是你第一次威胁我。”麻仓叶王笑眯眯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好,那这次我听你的,算你你欠我个人qíng。”
妖刀姬隐蔽地将水无月云鸢给的符咒偷偷贴在茨木童子身上,然后最后一击直接将他砍翻在地,回头面无表qíng地说道:“云鸢,我将他处理掉。”
“好,别打扰各位今日的兴致。”水无月云鸢点点头,然后看向了一旁一直待着的老妈妈,说道:“请继续仪式吧。”
婚礼继续。
水无月云鸢重新戴上盖头,与麻仓叶王继续完成这场婚礼。
而妖刀姬将茨木童子带出麻仓家的宅子,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将他扔在地上,正在愁怎么才能治疗他身上的伤,却抬头看见了坐在树杈上朝她笑眯眯挥着手的奴良滑瓢和花开院秀元。
她知道奴良滑瓢是水无月云鸢的朋友,所以她放心地把茨木童子这个烂摊子jiāo给了奴良滑瓢。
茨木童子被花开院秀元的式神治疗的时候默不作声地,金色的眸子黯淡无光,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小莹糙泪眼朦胧地给他包扎着伤口,不停地回头朝自家主人花开院秀元求救。
嘤嘤嘤,这个人好恐怖,阿爸救我QAQ
花开院秀元摸了摸小莹糙的脑袋,说:“你别这么凶,我家小莹糙又没有惹你,太凶的男人可是不招女人喜欢的。”
“所以云鸢才跟麻仓叶王跑了嘛。”奴良滑瓢优哉游哉地补刀。
茨木童子横了他一眼,金色的眸子锐利,如同藏刀了一般,妖力顿时bào躁起来。
“你凶我也没用啊。”奴良滑瓢无辜地耸耸肩。
“我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下令杀我。”茨木童子听到他这句话,眼眸又黯淡了下去,一头杂乱的白发带着血块乱糟糟的披在身后,整个人láng狈到不行。
他在听到那水无月云鸢下令的那一瞬间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脏很疼,就连脑子都是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