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过奖了。”
“可是我有个问题。”
“你说你说。”
“为什么你不用灵芝给我炖个汤什么的,那个好像更有用啊。”
“嗳?”
“你不会以为,我偌大一个麻仓府,连根灵芝都出不起吧?”麻仓叶王好笑地说:“我好歹也是陛下身旁的大yīn阳师,不会连补药都没有的。”
水无月云鸢对他比了个心:“不早说,我去找茗要。”
“你等一下。”麻仓叶王赶紧拉住水无月云鸢,把喝完了的空碗往她手上一放,问道:“我问你,当初,你为何会中禁术?”
“……什么?”
“以你的能力,一般人想对你下术还要费一番功夫,更何况还在我的府中,有我的式神在。”麻仓叶王抬眸看向了她,说道:“对你下术的人必定是我附中人,或者,是你认识的人。”
水无月云鸢垂下眼帘,端着碗站了起来,并没有看他:“你不会想知道是谁的。”
“……是宗股吗?”
“是,也不全是。”水无月云鸢沉默了一下,回答:“宗股帮助黑色的yīn阳师对我下的术,叶王,就算你不相信,也要堤防一下宗股,他对你,可并不是很友好。”
果然……还是他吗…
麻仓叶王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然后重新躺在了chuáng上:“知道了,云鸢,这个时候让你嫁给我,实在对你不公平。”
“你对不起我的事qíng多了,不差这一件。”水无月云鸢回头看他:“同样,我欠你的人qíng也多,不怕你对不起我。”
他帮她解术,水无月云鸢是感激的,不是因为他救了她,而是因为他没有扔下她不管,大家族的事qíng她隐约能猜到一点,水无月家的分支少,雅也待人友善,家中团结,并不会出现这种qíng况,可是麻仓家不一样。
麻仓叶王不是麻仓家的嫡系子孙,半路来的野孩子当了家主,他们家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自然是要把家业给夺回来,那些人想抓麻仓叶王的弱处已经很久了,黑晴明是想通过那只狐狸jīng利用她的身体出其不意地给他致命一击,而宗股想的则是利用水无月云鸢削弱麻仓叶王本身的力量。
宗股果然是最了解麻仓叶王的人,他成功了,麻仓叶王现在确实很虚弱。
他本来就可以放任水无月云鸢不管,如果他是全盛时期,绝对不会怕分家的人,可是如果他不管她,那水无月云鸢就会死。
既然麻仓叶王都这样救她了,那水无月云鸢也不是恩将仇报,忽视对自己好的人,只要她在麻仓家一刻,那么绝对没有人可以动他,除非跨过她的尸体。
“果然,救你是正确的选择。”麻仓叶王靠在窗边,看着水无月云鸢身穿水蓝色的衣裙,从院中穿过,洒落的树叶坠在了她的发间,她伸手取下,手指纤细白皙,一眼看去十分清慡。
他敛下了眼眸,问道:“茗,有看到宗股去哪儿了吗?”
“回主人,从昨晚开始,宗股大人的气息就消失在了府中。”茗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她跪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轻声说着。
“知道了。”麻仓叶王重新躺在chuáng上,闭上眼睛:“帮我照看好水无月云鸢,并且仔细注意周围,是否有分家和元老的人潜入。”
“是,主人。”茗叩首之后,又消失在原地,正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水无月云鸢离开了麻仓叶王的房间之后,拿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短笛,她摩挲了一会儿,还是决定chuī响了它。
这根短笛在奴良滑瓢送给她之后,就再也没有响过,一代灵器也被她荒废这种地步,只不过至今都没有用上的地方,就算是chuī响它呼唤奴良滑瓢的这个作用,她也没有用过,这次是她第一次chuī响短笛,也是她第一次呼唤奴良滑瓢。
短笛清脆的声音如同带着极qiáng的穿透xing,只是一个短促的音调,就传出好远。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水无月云鸢被人扔了个桃子,她稳稳地接住,并且抬头看去,只见奴良滑瓢坐在树杈上,面带笑意,手里还有一个桃子。
他笑眯眯地撑着脑袋问道:“这可是你第一次用我给你的笛子,怎么了?这个时候叫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