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感觉到那份轻柔在迅速靠近之后又快速的远离,他的心跳没由来的加快了一分。可是这细微的变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爱丽丝没去管西弗勒斯,她松开之后就蹲下身来看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布莱克和波特,看着他们想说话又一个词都说不出来,整张脸都憋得赤红一片,他们的眼睛就像是被点着了火焰一样瞪着她。爱丽丝嘴角勾出一丝清浅的微笑,语调轻快地说:“乘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格兰芬多可是充满着正义和勇气的。所以,为了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做‘正义’,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们挂在墙上,看看你们学院里哪个正义的小伙伴能够把你们从墙上摘下来。”
说着,爱丽丝不管布莱克和波特的挣扎,直接魔杖一挥将两人挂在了城堡的墙面上。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在墙上扭动的毛毛虫。
西弗勒斯嘲弄的看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布莱克和波特,觉得佩妮伊万斯的恶趣味实在是让人有些牙疼。他相信,要不了多久波特和布莱克被人挂在墙上这件事qíng很快就能在整个霍格沃兹走红了。可是尽管如此,西弗勒斯也没打算对佩妮伊万斯说一句谢谢。毕竟他之所以会被人攻击,这完全是托了眼前这个人的福。
爱丽丝自然也知道由于自己的莽撞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所以她也没再准备戏弄西弗勒斯了。她将魔杖递还给他,在他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眼神下,说:“尽管目前我非常期待你的道歉,不过我想你应该暂时没法离开你的魔杖。”
西弗勒斯握着自己的魔杖,古朴又沉寂的魔杖就和他本人一样:“就算你帮了我,我也不会对你说一个字的好话。”
“我知道。”爱丽丝挑了挑嘴角,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他的双脚上。刚才西弗勒斯中咒跳舞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件过于宽大的黑袍子底下那双破dòng的鞋子。
西弗勒斯注意到了爱丽丝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脚上,他知道刚才的一切她一定都已经看尽了眼里。虽然她一个字都没说,但是那落在他脚上的眼神就像是可以灼穿他那件掩盖在鞋子上的长袍一样让他羞恼起来:“收回你的视线,伊万斯。”
爱丽丝印象中第一次遇见西弗勒斯的时候应该是他做霍格沃兹魔药课教授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严肃、认真、刻薄,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袍,黑漆漆的就像是罗恩说的——一只巨大的蝙蝠。虽然他身上穿的那件袍子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衣料,但这也绝对比他学生时代穿的衣服好太多太多了。她在看原著的时候尽管知道西弗勒斯的童年都在贫困和痛苦中挣扎,但是与她而言只不过是几个简简单单的文字,她并没有真实的看见过西弗勒斯落魄的模样。或许,她有见过西弗勒斯láng狈时候的样子,可是关于那段记忆早就被柏格封印了。至今,那段封印依旧没有解除。(详qíng请参见《流放》全文)
如今,这样的西弗勒斯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一瞬间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在她的心口扎了一下,让她痛得想要哭出来——她的教授,一直都是被她放在手心里的,一直以来都是值得最好的。可是,在他的童年却遭遇让她无法忍受的困苦,而且这一切就已经发生在了她的眼前。
克制着眼底涌动的qíng绪,爱丽丝撇过眼不想给他太多的尴尬,她很清楚西弗勒斯是有多么的骄傲和倔qiáng。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对他有丝毫的怜悯和同qíng,那样只会让他觉得愤怒,像是被侮rǔ了一样。
转过身,爱丽丝紧紧地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丈量
在这段莫名的时空里,爱丽丝经历了来这里的第二个夜晚。她躺在寝室的chuáng上,看着窗外游过去的鱼,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绝对是睡不着了。此时她的脑子里全都是西弗勒斯的样子,那及肩的黑发,又油又脏,比他成年时还要糟糕。他蜡huáng的面容和时不时地苍白,让她想起了第一次和西弗勒斯见面的时候,显然成年之后他的身体状况依旧让人担忧。不过好在他们两个在那个时候签订了灵魂契约,她自身qiáng悍的灵魂之力已经将他快被掏空的身体调理的非常不错。尽管几百年前的西弗勒斯依旧消瘦,可是他的身体已经非常的结实,皮肤下的肌理年轻的就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
躺在chuáng上翻了一个身,爱丽丝又想起被西弗勒斯用过于宽大的长袍遮盖住的鞋子。她毫不怀疑,西弗勒斯应该只有那么一双鞋子,而且还穿了不知多少个年月。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件黑袍,爱丽丝敢肯定他一定会把这件衣服穿到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