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仍旧倒在地上,但是在她的伤口处却有金色的符文在一闪一烁为她治愈伤口。他知道她一定会没事的,因为他很清楚那些古怪的金色符文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隐隐的有一种不想离开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朝着倒在血泊中的少女走过去,然后在她惊讶的眼神中把人从地板上抱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爱丽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西弗勒斯,根本无法想想西弗勒斯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居然还能对她伸出手来。天知道她家教授是有多么的不近人qíng,又有多么的冷血恶毒。
“闭嘴,伊万斯!”西弗勒斯也为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举动而感到恼怒:“如果你现在聒噪愿意出去和窗外的章鱼作伴,我马上会成全你的冲动。”
爱丽丝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西弗勒斯把人放在chuáng上,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白色的纱布和白藓回到chuáng边:“我假设你的脑子还是可以正常运转的,在那一下你就应该避开。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伊万斯。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受伤,难道你愚蠢的以为我会对此感到愧疚吗?如果你的脑子还没有被寝室的大门夹过,你就该知道那个咒语稍微偏离一点方向就足够把你的小命给叼走。”
听着专属“西弗勒斯”式嘲讽,爱丽丝一瞬间有些错愕——难道自己的爱人已经彻底的恢复记忆了?
白藓洒落在伤口上,刺痛着爱丽丝的神经。
西弗勒斯低声咒骂了一句之后用纱布把她的伤口裹好,那忽隐忽现的金色符文扔在爱丽丝的脖子上空一指距离帮她恢复那些白藓无法抹除的伤口。
爱丽丝不顾的下巴处传来的刺痛,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西弗勒斯,你记得伊莱吗?”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不明白佩妮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皱着眉,没好气的说:“他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面对西弗勒斯的回答爱丽丝心头隐隐的喜悦顿时消失殆尽,她gān巴巴的说:“随便问的。”
伊莱是她和他的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尽管西弗勒斯平时对伊莱总是板着一张脸,但是他却比她更关心伊莱的成长。包括后期儿子长大了,离开了英国去各地周游,他依旧责令伊莱每到圣诞节的时候必须回家。哪怕孩子是在火山口,他也会如此qiáng硬的要求。而每次他总是会打着爱丽丝担心儿子在外的名义召回伊莱,实际上爱丽丝还是很放心自家儿子在外面游dàng的。毕竟伊莱从小就从他父亲那里学会了jīng密的魔药和高深的魔咒,同时身上还带着爱丽丝的几张保命的卡牌,足够他跑去横行天下了。
所以,她用伊莱的来询问西弗勒斯,她相信西弗勒斯只要恢复了记忆就绝对不会对他们的儿子充耳不闻的。
可是很显然,西弗勒斯淡漠的表qíng根本不知道伊莱是谁。
面对此时的西弗勒斯,爱丽丝的内心是说不出的失落,但是她却什么都没说,沉默的看着他为自己上药治愈伤口。
西弗勒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这么做,他明明应该恼恨佩妮·伊万斯破坏他和莉莉之间原本就因为学院的问题来回晃动的友qíng的,甚至应该痛恨她之前所说出的那些话来。可是在刚刚的那一击之下,他内心所有的愤怒与羞rǔ仿佛一瞬间全都消失殆尽了一般。他控制不住自己走向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去为她疗伤。
抿了抿唇,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躺在chuáng上,他将被子拉过来将她盖好,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像是朋友一样好好相处。在两个人认识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他们基本完全都是处于争锋相对的一种局面,就好比几分钟之前他还差点杀了她。
“我和莉莉之间的事qíng不需要你来cha手。”西弗勒斯平静的说,黑色的眼眸让人读不出任何的qíng绪来:“虽然你是莉莉的姐姐,但你也不能阻止我们之间的友谊。”
说完这一句,西弗勒斯就离开了。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离开的背影,黑色而消瘦的背影被烛火拉的很长投she在地上,最终消失在了门外。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息,第一次迷惘又觉得由心底传来一种无力:西弗,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回想起上个时空中两个人相处的种种,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过那具年幼的身体当中寄宿着爱人的灵魂,她又怎么会让自己落的这种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