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了一口气,爱丽丝抱着人将他平稳地放在chuáng上,然后将他把鞋袜给脱了。
借着夜色,爱丽丝看见西弗勒斯的脚趾和脚后跟长了一些冻疮,她伸手在他的脚上画上了金色的符文。
光明系的治疗魔法在西弗勒斯的脚上闪闪烁烁,那些一直让人困扰的小毛病正在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爱丽丝伸手解开西弗勒斯的衣扣,破旧的棉袄下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她毫不费力的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都扒了,为了不让西弗勒斯着凉她还特地在chuáng铺的周围设下了一圈光明属xing的结界用以抵御屋子里头的寒冷。
☆、圣诞礼物
瘦弱的身躯,布满伤疤的痕迹,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但爱丽丝仍旧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痛苦的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想要将人搂在怀里虔诚的亲吻拂去他一身的伤痛,可是内心对于西弗勒斯的独占yù让她又非常不愿意用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和西弗勒斯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她控制着自己不要不顾一切的把人带走,且不说她目前的qíng况并不允许他们两个人任xing而为,没有钱,也没有qiáng大到足够横行巫师界的实力,她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对于未来局势的把控和堪堪只到初级魔法师的元素魔法能力掌控。这样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让她带走西弗勒斯,更妄论要保护自己的爱人了。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西弗勒斯灵魂并不稳定,两个世界的灵魂正在融合,记忆还没有全然苏醒。自己如果qiáng硬的把人带走,遭来的只会是西弗勒斯的反抗、厌恶,甚至是仇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西弗勒斯对于巫师界的执着,对于魔法的热爱,如果自己不顾一切的把人带走就好比生生折断爱人的翅膀和希翼,这并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
她的西弗勒斯,她的教授,她的爱人,在生活的旅程中已经饱尝痛苦,她不愿意再给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黑暗中一闪一烁的金色符文下爱丽丝紧紧抱着沉睡中的黑发少年,嘶哑的声音保藏着压抑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呢喃爱人的名字:“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从这一切痛苦和折磨中脱离出来?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我的教授……”
温暖的手细细的沿着他gān瘦的身体抚摸着,每走过一处伤疤就会有一道金色的符文在他的身体上方浮动。那些可怖的伤疤,如同蜈蚣一样jiāo织着,然后在符文的作用下开始变浅却始终没有消退。
爱丽丝不敢一下子把所有的伤疤全都消除殆尽,因为她怕自己一下子做得太多会引起西弗勒斯不必要的怀疑。或许她会每隔一段时间来消除这些伤疤,这样就会显得是时间的作用让这些伤疤变淡了,乃至消失了。
将他的衬衣穿回去,爱丽丝伸手解开他的裤子。
破旧的牛仔裤薄的只有一层,爱丽丝伸手在他的膝盖处按压着,温暖的掌心紧贴着他冰凉的肌肤传递着那一丝温热。细长有力的手指从他的小腿处一路往下按压,让他那些因为寒冷而僵硬的肌ròu逐渐放松开来。等西弗勒斯的双腿彻底松弛下来了,爱丽丝这才将他的长裤又穿了回去。
或许是因为这个晚上耗费了太多的光明元素,爱丽丝的额头开始爬上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在这种没有寒冷又黑暗的夜晚,空气中蕴藏的最多就是黑暗元素。那种与光明元素生而相克的元素,正在鲸吞蚕食着爱丽丝释放出来的光明魔法。
到底还是这具身体太弱了。
爱丽丝将被子扯过,将两人裹紧,随手解开笼罩在chuáng铺周围的光明结界,顿时蕴藏在空气中冰寒如同cháo水将两个人吞没。
纵然是在睡梦中西弗勒斯依旧冷的打了一个颤,爱丽丝紧紧地把人搂在怀里,妄图用自身的温暖来代替光明结界的温度。
这一夜,爱丽丝抱着西弗勒斯彻夜未眠。直到屋子外头的风雪停止,直到灰冷的天空出现了一丝明亮,她这才松开了抱紧他的手臂。
听着他长绵的呼吸声,片刻的美好让她想要把时间都凝滞起来。看着爱人蜡huáng而消瘦的脸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爱丽丝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要去亲吻那张略带苍白和gān燥起皮的薄唇的冲动。
轻缓的起身,爱丽丝掀开被子离开了西弗勒斯的蜘蛛尾巷,仿佛这一夜所有的事qíng从来不曾发生过。只有那份留在西弗勒斯chuáng头带着纸片的小礼物,无声的诉说冰冷的圣诞夜那不曾被人发觉的温暖和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