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吃饭吧!你现在都不是一个人了,哪能饿着自己?!”
落落被这高拿轻放的言语弄的一愣,随之却是满满的感动,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垂着头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扒着饭,眼角却不觉湿润了。
梁君卓难得表qíng有些愣愣的,想必他也想起自己之前不学无术,任xing荒唐的时候,父亲对他的包容了。
养儿方知父母恩,他现在才刚刚得知自己要转换角色,要当父亲了,就已经能够切身体会到父亲的心理感受了。
不知道一直为自家不争气的独子cao心cao到头发都白了的齐国公知道自家儿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该有多欣喜。
而这边,在清剿沁芳园一行中,被落落刻意放过的静修也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呆着,她见现在风声已经过去,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担心,也顾不得去找散落在各地有可能被遗漏的旧部,直接去找她耗费心力护养长大的司徒静了。
可是当她满怀激动的去找她的小公主的时候,却是好几次都扑了空,明明已经打听过小公主的行迹,她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去街边混迹了。
那么唯一可能的地点就是在将军府,可是这里都找不到小公主,那小公主是去哪里了呢?
静修一直以保护小公主为己任,此刻哪有不心急的?可是她到底不是任xing冲动的秋心,所以还能沉下心来,潜伏在周围探查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打听消息很容易,可是打听出来的消息就不见得让她开心了。
她忍着满腔的怒火,在将军府潜伏了好几天,终于趁一个没人的时候,在司徒静的面前现了身。
司徒静哪有不高兴的?
这十几年的相处下来,不单单是静修对她的感qíng深厚,她又何尝对这个名义上的师傅见外过?
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师傅对他的脸色这么多严肃过,尤其是那双淡漠的眼神,以往总是浅藏着淡淡的温柔和宠溺,让她不觉得沉醉其中,但是现在却让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充满了颤栗感。
到底还是一个粗神经的人,司徒静马上就把心里的异样抛在脑后,急冲冲的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师傅的腰,满是依恋的问着:
“师傅你到底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我见到沁芳园被毁的消息有多担心!我好怕你再也回不来,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你的话我该有多伤心呀,我完全都想不到这样的画面!”
“静儿,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下人们传言你和小皇帝有一腿,这件事qíng是真的吗?你真的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
你完全忘了父辈的仇怨了吗?那是国破家亡的仇恨,那是屠了你满族的仇人!你就这么毫无芥蒂的和他在一起了?
这样做你对得起那些为了你能安安稳稳的活着而牺牲xing命的人吗?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王母后吗?你对得起我们这些奉你为主的前朝旧部吗?”
静修心不过软了一瞬,表qíng就更加严肃起来。这件事马虎不得,在大是大非面前任何事qíng都不能退步!静修活了一辈子了,什么事qíng想不通的?
在沁芳园没事的时候,她还可以告诉自己解散这些人,给小公主足够的自由。
可是现在qíng势完全不同了,那些相信她、跟随她的人就这样完全被鞑子朝廷给毁灭掉,她如果能无动于衷,就这样淡然忘记,她该有多不是人?
这些人的鲜血让她注定了无法和鞑子朝廷和解,她很想知道自己一手教养大的静儿到底会怎么做?
司徒静很惊讶今日师傅对自己的冷漠,她有些伤心,热qíng也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瞬间就冷却下来。可是毕竟是她的师傅,她习惯xing的保持恭敬态度。
可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每天看到的、听到的、遇到的都是歌颂新朝的,就算是把她打死,她都无法做到推翻朝廷这样大逆不道的事qíng。
虽然知道这样做很不道德,可是,对于那些他从未见过的人,她虽然有些同qíng,可是让她感同身受,甚至为这放弃自己正常的生活,她是完全做不到的。
她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该死的豁达,她觉得活在当下比沉溺于过去更重要。
而且她现在和二哥的感qíng进行的很顺利,原本一直很看不上她的太后也态度软化了,一切都进行的很好,为什么她要自毁长城呢?
司徒静现在也变得有些现实了,她知道自己之前有些太过天真。再看了一眼殷切望着自己的师傅,她更是有些悲哀,师傅就像自己之前一样,也是那么的天真呢!